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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的史寥龍扭著脖子朝後看了一眼,他實在是想瞧瞧這朱莎莎的父母到底長個啥樣子,是些怎樣的人。
這事鬧得有點過了,這對遠道而來的老夫婦居然還心安理得地坐車裡不露面,這樣的父母也是夠奇葩了。
後座的兩個老人看起來都有一個共性,面板蠟黃;區別在於大叔的臉上是黃褐斑,大媽的臉上是雀巢斑。
不過這對老夫婦的穿著相比自家的丈母孃和老丈人那種典型的田園風格是要講究得多,體面得多,也乾淨得多。
大叔對著史寥龍冷淡地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大媽的座椅靠背向後傾斜30度,人仰躺著閉目養神。
開車的男人按下玻璃一鍵升降,開啟外迴圈,把外面那些個貼著玻璃看熱鬧的腦袋隔離開來。
男人說:“我姓朱,你可以叫朱哥。”
“朱哥你好。”
朱哥帶著有色眼睛打量史寥龍,目光在史寥龍佩戴的手錶上停留了幾秒,說:“聽這裡人說你月薪三十萬,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當時來這裡明媒正娶帶了多少禮金?”
史寥龍擺正腦袋,坐直身子,豎起三根指頭地:“現金三萬。”
“三萬,幾年前的事了?”
史寥龍說:“差不多十年前。”
朱哥說:“這個數,在這個地方十年前應該是合理的。再說這物價每年漲,十年了,我們家現在要求你們拿十萬出來不過分吧,而且婚後還是我們女方家裡提供房子。”
史寥龍說:“過不過分我不知道,當時我帶著三萬來,老婆家的人一分沒收,他們只希望我們夫妻倆恩恩愛愛。”
朱哥有些錯愕,又很快擺頭地:“情況不一樣。聽說你是大江城來的女婿,這裡人嫁了那叫高攀。但我們這邊是有家底的,我爸在老家經營三家果行,我在當地搞土方生意,錢不多,不過家裡八位數的存款是絕對有的。其他的不說,就我這車,這裡人誰買得起,誰開得起?我妹妹這完全是叫下嫁!”
史寥龍觸控了下中控臺的液晶屏,瞅見儀表盤上的公里數還不到三萬,點頭地:“這車確實貴。埃爾法在日本本土叫保姆車,摺合人民幣才三十萬的售價,可在國內的落地價接近七位數是因為關稅和炒作。所以這車貴在渠道,但不是豪車。”
朱哥小有尷尬,小有不悅,不過很快言歸正傳地轉移話題說:“先不說車,就說人吧。那個麥紅超要是一表人才,是個潛力股不說禮金,我這當哥的倒貼都願意。我看人很準的,那小子橫豎我都看不順眼,我妹嫁這種人是虧大了。作為女方的家裡人,我們不要求點什麼以後這小子絕對不會把我妹當回事。你是男人,你肯定懂這個道理。”
史寥龍確實懂。這道理講到史寥龍的心坎裡了,要不是此時迫於立場,他真要和這位大哥握手,激動一聲:知音難求呀!
“床單也滾了,孩子也懷上了,只怪我妹眼瞎不會挑人。我讓你上車談是看你腦袋比這裡人要正常那麼一點點。咱們長話短說,現在我就問你,你能不能作主?”
朱哥的發盤帶有很強的目的性與攻擊性,態度很明確,能拿錢出來就下車等著吃酒嫁閨女,拿不出錢來立馬帶著妹妹開車走人。
史寥龍是自然作不了這主,又不是他嫁妹,又不是他娶老婆,他大可以下車對外面人說對方人獅子大開口,然後置身事外表示無能為力。
他如果這樣做了,這裡沒人會怨他。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朱哥帶著這一車人揚長而去,留下笑柄讓十里八鄉當成茶餘飯後的消遣。
朱莎莎這人留不留下來的意義都不大。估計這妹子老早和麥紅超在老家領了證,法律認可,流水席就是走走形式而已,肚裡孩子生下來十有八九還得姓麥。
他又想到差不多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