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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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影側頭看看他,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他目光所及,只覺得顏承舊兩眼晶亮依舊,只是顯得沒有焦距,瞳孔擴得很開,又因職業習慣,不便當別人的面清楚說出當事人的症狀,故有此問。
〃一點點吧,不是很要緊,反正花了這麼大的代價來‘醫治',要好也是遲早的事。〃不知為何,顏承舊的語氣含著濃濃的幽怨。
〃‘一點點'?〃洪炎簡直要口吐怒火了。若不是昨夜聽見徒兒的慘叫跑出來看個究竟,他根本不知道顏承舊竟然在營救幾個師弟的時候就已經中了司徒家族祖傳的慢性劇毒。因此,此時的怒火不是一般的強烈。
聶憫聽著聽著,完全沒聽懂這些話題和顏承舊那個可愛的腦袋有什麼關係,突然道:〃你們,哎。。。。。。〃
言未及達意,便是一聲無奈又有些寵溺地長嘆。
〃呃?〃
面對這個應當與〃自己的〃父親很有淵源的長者,梅若影也不知當以如何態度相處之,只能發出一聲十分簡短地疑問。
聶憫用著諄諄教誨的語氣十分寵愛地說著:〃孩子,跑題是十分不好的習慣,年輕時就這樣,老了更容易忘事。〃
這可讓梅若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為什麼應當是父親的司徒凝香適才會如此沒有形象地捧腹大笑。而這個人,卻會十分有模有樣地說著明顯是以父親自居的話?
此時因為顏承舊的生死而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才有時間好好思考這個聶憫與自己的關係。思及陷入昏睡前,在南楚軍帳中看到那兩位長者的親密狀,以及再之前林中七人一戰時,司徒榮及曾說自己還是聶憫的孩子。
。。。。。。莫非,聶憫是他的義父、教父之類的?如果如此解釋,那就說得通了。
為這個難解的迷題找到了答案,梅若影輕輕地舒了口氣,但馬上清楚地認識到,他的思緒又跑題了。
司徒凝香聽了聶憫的一番話,則有些目瞪口呆,轉而漸漸忿然起來。
他正為著應該如何面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孩子,而心思焦竭、忐忑不安。
光是控制自己不要露出僵硬的舉止,就已經花費了他全副的身心。
而聶憫這個呆子竟然將這一番話說得如此有模有樣?並且還那麼自然而然、順理成章?
這個呆子寵愛孩子的心情真的是溢於言表,幾乎就差沒有伸出手去摸摸若影孩兒的頭了!
司徒凝香差點沒有因嫉妒而抓狂,而聶憫的這段話也讓洪炎一怔,在想起這父子三人的關係之後,繼而樂了一把。
洪炎呵呵笑了開,不過他明顯也是與聶憫一樣厚道的,只是轉頭向司徒凝香投去一個曖昧的目光,然後就放過了那兩位父親,轉回向若影道:〃好了好了,回正題吧,其實承舊他──〃說著指指顏承舊,不但不為徒兒如今的樣子而不平,反而顯得看好戲般的輕鬆愉悅,道,〃他的腦袋變成這樣子,都是活該,若是不剃,反而糟糕。你真的是──一丁點兒的擔心也不要為他浪費。〃
梅若影再度看向顏承舊,目光所及,只見他的顱骨、眉骨、兩腮、上頜、下頜。。。。。。真的是達到了寸草不生、一毛不留的地步。
而他那文秀精緻的五官,邪肆不再,只顯得十分可愛。因為左看右看,全是晶瑩剔透,神似一隻因削去了皮而顯得水潤光滑的雪花梨。
洪炎其實也為這事有些惱怒的。顏承舊這個徒兒雖並非十分精通毒術,但好歹也是學成自他手下,因此他好歹還是比較放心的,並沒有注意到他竟中了毒。他怪責這個徒兒一聲不吭地逞能拖延,也就懶得去為他的尷尬解圍。
原來顏承舊在九陽教東齊暗壇那役時,舵中教眾擺出九日劫殺陣,群起而攻。看守這批火藥的都是教中精英,若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