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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宋淼丟了手機,將黎明抱起來送回房間。小孩兒挺瘦,但個兒竄得快,宋淼抱著他還挺費勁的。
夜裡睡下,整個小木樓裡安安靜靜的。最近天涼,古街的遊客也少了很多,所以整條長街都是寂靜的。
段宜年坐在車裡,外面已經是10來度的低溫了,夜裡更是凍人。他關著車窗,開著空調,把座椅調到最低,整個人靠在椅背上。這裡是與長街截然不同的另一處,繁華熱鬧,人潮熙攘,但段宜年身處其間卻只覺得空曠。
這樣的時候,他的心情平靜,但總是忍不住想一些讓人低落的事情。
那年的畢業季,段宜年即將從警校畢業。二十多歲的小夥兒風華正茂,對什麼都是充滿期待的,從來沒有過無力感。
段父段母和段宜歲商量著來參加段宜年的畢業典禮。電話裡,下班後的段宜歲正在哄著哇哇大哭的小孩兒,這個見過風浪的緝毒警察初為人母,雀躍又緊張。
段宜年打趣姐姐,養小孩好累啊,乾脆把小傢伙丟去託兒所吧。段宜歲就笑罵他&ldo;你自己不也是從這時候過來的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天天被爸爸打……&rdo;
這些話彷彿還在耳邊,誰又會知道,隔天段宜歲就被歹徒綁架呢?開玩笑說要丟去託兒所的孩子,這下是真的沒了媽媽,爹不疼繼母不愛,招人心疼。還有那場畢業典禮,段宜年抱著花,一個人在廣場和石膏像合影……
這些都是永遠抹不掉的記憶。時不時想起,心裡就會難受。
就這麼在車裡湊合一宿,等到第二天將將天明時,段宜年下車吃早飯,順便繞著公園跑了兩圈,活動一下快要生鏽的筋骨。
7點,段宜年坐回車裡。
8點,張灝乘一輛黑色路虎出門去公司。
段宜年去了保安傳達室。
接電話的是陳茹本人,她應該是剛起,還很睏倦。接到保衛室打來的電話還挺納悶,直到對面的人說他叫段宜年,她才稍稍會了點意。
陳茹推門進咖啡館之前,她都還以為這個人是因為張灝的前妻來找事的,可沒料到,坐下後第一句話卻並非如此。
面前的青年警官冷漠疏離,神色間帶著點看透不說透的意味。等陳茹落座,他直奔主題。
&ldo;陳女士,你和李一升是朋友&rdo;他問。
陳茹也是一愣,原以為會說段宜歲,或者是張灝,或者黎明,但是都沒有,他問得居然是李一升。
&ldo;對。&rdo;儘管感到驚詫,陳茹還是如實回答了。
&ldo;那就奇怪了。&rdo;段宜年勾起一邊嘴角輕嘲。
&ldo;什麼奇怪?&rdo;陳茹沒懂。
&ldo;陳一升做的那些事。&rdo;段宜年的眼神帶著審視的意味,反問:&ldo;如果你們只是朋友,那很多事都解釋不通了。&rdo;
&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陳茹厲聲問。
安靜的咖啡館早上沒什麼人,但陳茹這聲叫喊還是非常不禮貌,嚇到了正在吧檯煮咖啡的小姑娘。
店裡僅有的幾人紛紛側目望向陳茹,她本人很顯然也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失禮了,連忙閉上了嘴。
大概是段宜年那份遊刃有餘的輕鬆刺激了她,陳茹之後就冷下臉來,看起來不太好相處。
段宜年自然不會在意這人好相處與否,一個能把連話都不會說的孩子掐得渾身青紫的女人,你還指望她溫和好相處嗎?
&ldo;你和李一升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他還為你去美國讀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