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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抓起手邊小几上的菸灰缸朝著言紹清的頭上狠狠地擲去，言紹清沒有躲閃，菸灰缸在他的額頭上重重地落下，菸灰缸隨即應聲碎裂，他的額頭上血流如注，他的鼻子裡，嘴裡，都是腥甜。

&ldo;言紹清，你和陳家的瓜葛，我不管，但是你已經傷害到了我的女兒，&rdo;顧遠頓頓話，目光陰狠而凜冽地看向了言紹清，&ldo;李小白別想安生。&rdo;

言紹清沒想到傳聞恩怨分明的顧遠為了替女兒報仇，會把無辜的李小白牽涉進來，他本是想著一個人承擔所有的後果的。

&ldo;她現在在xx醫院，我已經派人去慰問她了。&rdo;顧遠把玩手上的婚戒，所有的怒意彷彿已經消失殆盡了。

這句話顧遠說得平靜無波，但聽在言紹清的耳朵裡，卻讓他懼意深濃。

&ldo;不行，您不能傷害她。&rdo;言紹清猶豫了一瞬，被鮮血迷糊的視線，盯著顧遠，他將多年前的一樁事徐徐道來。

顧遠聽完他餘下的話，很是震驚，他凝眉，並不說話，也沒有表示不相信言紹清的話。

言紹清跪在地上，只覺得自己的心怦怦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小白，千萬不能有事。

顧遠衝著他身後的兩個男人揮揮手，&ldo;看著他。&rdo;顧遠站起身，臨走前，輕蔑地看了他一眼，&ldo;別耍花樣，我顧遠的手段，你是知道的。&rdo;

於暖站在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窗前，看著插著氧氣管，沒有一點血色的女兒。

顧遠見她看著女兒，眉頭都打了結，對言紹清的恨意更甚了。

顧遠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ldo;暖暖，你那時候生糖糖的時候，是生了一個還是生了雙胞胎?&rdo;

於暖扭臉，疑惑地看著他，&ldo;你怎麼這麼問?我只生了一個，我很確定，我去做胎檢，那個黑人醫生也沒有告訴我是雙胞胎。&rdo;

顧遠從鼻翼間冷哼了一聲，於暖將頭靠在他的胸前，&ldo;是言紹清一個人做的，就別傷害別人。&rdo;

顧遠想了一下，嗯了一聲，&ldo;阿遠，我們的女兒吉人自有天象，一定會沒事的。你不要傷害無辜的人。&rdo;

&ldo;暖暖，你別太擔心了。&rdo;顧遠也知道自己的安慰多無力，身為父親，那種痛苦，他感同身受，女兒和他們是骨肉相連的，血脈相通的，女兒如今了無生機地躺在那裡，他的心就像放在油鍋上生煎，疼得恨不得割肉切膚，顧遠知道於暖作為母親和他這個父親的心思一樣，恨不得替女兒躺在病床上，受罪挨疼。

&ldo;顧伯伯，伯母，真對不起?&rdo;陳淑媛眼眶發紅，滿眼的愧疚，看著他們夫妻二人。

於暖淺淺一笑，&ldo;淑媛，不是你的錯，你別太內疚了。&rdo;

陳淑媛的內疚更深了，她知道於暖有多擔心糖糖，於暖的這幾絲笑意，是怕她太過愧疚，才勉強笑出來的。

陳淑媛也沒有想到言紹清會對自己下手，於暖拍拍她的肩膀，&ldo;你去照看蘇恆吧，他媽媽明天才能從溫哥華飛回來。&rdo;

陳淑媛知道自己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是點點頭，她想了想才道：&ldo;求你們別傷害小白，她是無辜的，她嫁給言紹清是因為貸款，她並不願意和言紹清在一起。&rdo;

顧遠愣了一下，而後點點頭，於暖專注地隔著玻璃看著女兒，顧遠隱藏在眉宇間的心疼變成了排山倒海的萬般怒意，他的拳頭攥緊，他絕不會輕饒了言紹清。

&ldo;阿遠，你下樓去做你的事情吧，我想陪著女兒。&rdo;

顧遠在她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