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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車禍之後，其實受傷不重，&rdo;她頓住話，極為疲累地喘口氣，見言紹清沒有那麼難過了才接著道：&ldo;她要求打掉孩子的，她恨孩子的爸爸，打掉了孩子以後，她醒來以後就失憶了&rdo;。

李媽媽刻意用最簡單直接的語言向他敘述了一遍，她不知道怎麼委婉地安慰滿言紹清，言紹清用情至深，她多委婉的語言也不會減少他的痛苦。她只能簡單明瞭地講出來，這樣言紹清的痛苦也會短點。

其實在樓梯間吸菸的時候，李紹東就已經告訴了他事情的真相，聶同太瞭解他，知道真相對他是何種的痛楚，所以他讓李紹東先是講了真相，接著說那是假的，給了他一個緩衝的過度。他不是個笨蛋，他早就想明白了，只是不願意提及，刻意迴避。

&ldo;紹清，媽媽不該提這個的，但是我不能看你再次痛苦。她車禍時，隨身帶的包還有項鍊我都放在家裡。她的錢包裡有你的照片。&rdo;李媽媽的痛苦並不比言紹清少，她希望兒子能快樂開心，不希望他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的難過，自我折磨。

&ldo;那是她的，我&rdo;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小白就和李紹東推門而入。

李小白調笑道：&ldo;哎呀喂，這麼大人了，還拉著媽媽的手撒嬌呢?&rdo;

李媽媽見她笑靨如花，也微微一笑，言紹清卻已經恢復了平常的冷淡。

站在李小白身後的李紹東，低頭，掩飾住了眼裡的萬般情緒，他不想在媽媽面前流露出任何的不滿意和憤怒，對言紹清所作所為的不滿意和憤慨。

&ldo;爸爸煮了白粥給你。&rdo;

李小白將粥倒在了碗裡，端給言紹清，李媽媽這才鬆開了他的手。

言紹清接過李小白遞來的湯匙，低頭喝粥，一言不發。

&ldo;低著頭，不好意思嗎?&rdo;李小白見調侃言紹清。

他抬起眼皮，瞪了她一眼，她自覺閉嘴。

李紹東只是給媽媽倒了半小碗湯，媽媽已經吃不小硬質食物了。

李紹東見言紹清吃完了粥，提議道：&ldo;我們出去抽根煙。&rdo;

他假裝親熱地摟住了言紹清的肩膀。言紹清礙於李媽媽，不好發作，他其實不習慣和人這麼親密，就算是聶同也沒有和他勾肩搭背過。

見李媽媽欣慰的笑意，他只能和李紹東並肩出了病房的門。

李紹東一出了病房的門，臉色陡然陰沉，言紹清也冷著臉。

樓梯間，言紹清點了一根煙，看了眼李紹東，&ldo;陳曼和你說什麼了?&rdo;

李紹東質問：&ldo;她懷著你的孩子，你不負責任。&rdo;

言紹清愣了一下，陳曼居然這麼跟李紹東汙衊他，言紹清沒有澄清，她只要不傷害李紹東，汙衊就汙衊吧。

李紹東氣憤道：&ldo;你強迫小白和你在一起，還和陳曼牽扯不清。&rdo;

言紹清吸了一口煙，對他的指責置若罔聞，他懶得和他多說，懶得解釋陳曼沒有懷孕，她是故意調撥的。

李紹東對他的無動於衷，越加的惱恨：&ldo;言紹清，你打算怎麼辦?陳曼和孩子你都不要嗎?&rdo;

言紹清不像繼續這個話題，冷冷道：&ldo;那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rdo;

&ldo;小白知道這件事嗎?你不怕她會傷心嗎?&rdo;

言紹清對李紹東的憤慨直接選擇了忽視，但是這句話讓言紹清的心口不可避免地擰疼。

李小白應該會很開心吧?她終於找到了理由和他離婚。

言紹清轉身，背對著李紹東，沉默地吸菸，他的背影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