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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心地四處看了看,除了樹影斑駁,真是沒有半個人影。
司徒景烈收回視線,嘴角不禁帶著點自嘲。
借著點月色,他找到棵大樹倚靠坐下,雙腿交盤,預備運氣調理。腿肚上的傷雖隱隱作疼,卻還能忍受,可這內息紊亂,一時動不得分毫,稍有差池,恐會傷及內力。橫豎沒有人在意他的去向,不如就在這安靜調理,一圖自得。
月色橫沉,萬籟寂靜,除卻不穩地呼吸聲,便只剩下夜蟲的低鳴。
司徒景烈這一坐,便是到了天明。
期間不少老宅裡的僕人尋來,都被他不言不動地打發回去。
除了尚不能動外,他也在等,等那個有良心的丫頭自己找上門。
東方露白,晨風輕拂。
杜小小躡手躡腳地從後門出來,關上門就直往小樹林跑去。
她在二少爺房外等了一晚上,都沒見人回,偏偏大少爺自回來後就找不到,而少爺等會就起了,她只能趁這會天剛亮跑出去找人。
少爺剛起容易發脾氣,她可不敢讓他等,不然一定會被講腦子沒有帶出來之類的話,然後她或許會忍不住反駁他,說少爺一早起來就刻薄她……
杜小小一邊跑一邊猜想著可能會發生的情形,明明是無聊到極點的想像,她卻手心冒出了汗意,彷彿少爺那冰冷無情的聲音就在耳旁。
老爺也真是的,二少爺沒回來他也不擔心,也不多派人去找找。她真是不懂,三個都是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老爺怎麼一點不緊張。對他而言,二少爺只是個不成才的兒子,所以用不著在意?她不想把人心想得太壞,可是昨晚回去,老爺對少爺噓寒問暖,對二少爺漠不關心的態度真讓人寒心。對她來說,二少爺是個經常戲弄她的主子,可是人並不壞呀。
三個少爺裡,大夥喜歡最多的是大少爺,可最愛親近的是二少爺。大少爺對誰都好,但不會過分親近下人,是個很體恤下人很拿分寸的好主子。三少爺呢,自視清高,總是冷冰冰地拒人於外,丫鬟們雖然仰慕他,但更多的是畏懼和害怕。
反觀二少爺就不同,雖然每天吊兒郎當,嘴裡沒個正經,可是對下人們都很好。偶爾還會從外面帶不少零嘴分給一幫下人,也從不發少爺脾氣。
這麼好的人,怎麼可以出一點事情。
杜小小擔心的胡思亂想,腳下的步伐是快了又快,她來到樹林口,忐忑不安地等著。昨天去找人的府衛回來說,二少爺就在樹林裡頭,只是不願意回來,說要思過什麼的。老爺聽了只哼了一聲,也不再派人去找。
杜小小覺得自己的心情好怪異,她現在真的不好意思面對二少爺,尤其是在他亂親她之後。可是一想到他整夜沒歸,她就擔心地連覺都睡不下,好似都是自己的錯般。
看了看天色,少爺等會就要起來了,可樹林口還是沒點動靜。
杜小小來回度步,時不時探頭張望,就在她等的恨不能衝進去時,樹與樹間的泥濘小路里緩緩走出道蹣跚身影。
&ldo;二少爺!&rdo;她喜道,急忙跑去扶他,卻被他前襟上的血跡嚇了一跳,&ldo;二少爺,您沒事吧?您哪裡受傷了?快給奴婢看看。&rdo;
司徒景烈的臉色有些蒼白,但吐納還算有序。見她朝自己跑來,他微愣,但很快回神,嘴角緩慢地勾起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ldo;能有什麼事,只是坐了一宿,有些冷倒是真的。&rdo;
&ldo;那這些血是誰的?&rdo;杜小小擔憂地看了眼他胸前已經乾涸發暗的血跡,接著伸出左手扶住他的手肘,只一碰,有些驚道:&ldo;二少爺,您是不是吹了一晚上的風啊,怎麼跟冰窖裡出來似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