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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缺了一味材料打算下去買,走到門口開不了鎖,才想起柏翊還沒把密碼告訴她。姜芷溪在心裡默默把柏翊diss了一遍,又回了廚房。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過去三個多小時,柏翊在五點鐘左右終於回家了,還給她帶了一支草莓冰淇淋。
開門沒見到姜芷溪的身影,他把鑰匙放在玄關,叫了一聲:&ldo;溪水。&rdo;
客廳裡空蕩蕩,沙發牆上還有中午吃完飯她掛起來的小掛毯,沒有回聲。
柏翊下顎繃緊,指尖有些發涼,步伐很快:&ldo;溪水?&rdo;
房間裡有很濃鬱的甜香味道,他快速往廚房走,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緊繃起來:&ldo;姜芷溪!&rdo;
廚房裡哪有她的影子?料理臺上工具收整的整整齊齊,曲奇擺在小盒子裡,蘋果派晾在一旁。
呼吸一步步加重,眼前的東西好像在一瞬間看不清了,罩在一層霧色,又罩了一層血色,重疊在一起,手臂上青筋用力的凸起,臉色也白了幾分。路過客廳,手臂掃到了花瓶,玻璃制的花瓶脆弱不堪,伴隨著一聲悶響,碎成大大小小的樣子,水流出來,淹過一小片上了蠟的地板,中午剛換的百合孤零零躺在水漬中。
柏翊就像感受不到一樣,漲紅著眼睛往樓上沖,剛轉過彎,就撞上腳步匆匆從房間出來的姜芷溪,她身上還套著小熊維尼的圍裙。
姜芷溪看著他情緒暴漲的臉,有點愣:&ldo;你回來啦?&rdo;她指了指樓下:&ldo;剛才是什麼聲音?什麼東西碎了?&rdo;
柏翊狠狠抓過她的手,死死盯著她的雙眼,深重的幾個呼吸過後,逐漸平穩下來,手上的力道也鬆懈。
面對這種情況她已經算有經驗了,什麼也沒說,拉著柏翊下樓,找到藥,又倒了溫水給他:&ldo;先吃藥。&rdo;
他一言不發,一手還握著她的手不放,順從的吃了藥。
看著他吃完,姜芷溪把手抽出來,回頭看到碎了一地的花瓶殘骸,指控他:&ldo;你這叫謀殺你知道嗎?&rdo;
她蹲下來,把大的碎片小心撿起來,又拿毛巾去擦地板上的水。家裡沒有別的花瓶可以裝這幾隻百合,她只能先把百合丟在蓄了水的池子中。
&ldo;別動,我來。&rdo;他好像終於恢復了正常,聲音裡有不易聽出的疲憊,拉著她站起來。
&ldo;剛才為什麼這樣?&rdo;姜芷溪原本是要教育他的,連表情都一本正經,餘光掃到桌子上的冰激凌,一下繃不住了,拆開包裝,送到他唇邊給他吃第一口:&ldo;看在冰激凌的份上原諒你,以後不許再這樣了。&rdo;
柏翊沒有立刻回答,過了許久,淺淺的嘗了一點,聲音乾澀:&ldo;好。&rdo;
她就這麼把剛才的事忘記了,有點小興奮的拉著他去廚房看自己下午的勞動成果,切成小塊親自餵給他:&ldo;嘗嘗好吃嗎?&rdo;
他嘗不出特別的味道,只覺甜的膩人,一律說好。
依柏翊的性格也吹不出彩虹屁來,姜芷溪很早就明白了這一點,她又戴上料理手套,彎腰把烤箱拉出來‐‐裡面還烤著兩塊小羊排,準備當做晚飯。
&ldo;我們晚上就吃這個。&rdo;
&ldo;好。&rdo;
&ldo;所以你現在應該做什麼?&rdo;
柏翊抬眸看她。
&ldo;買花瓶啊。&rdo;姜芷溪杏眼圓圓:&ldo;難道真把花養在水池裡?&rdo;
……
這個傍晚度過的異常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