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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就是紫堇吧?&rdo;不敢玷汙似的小心碰觸光亮如新的花苞,應懷桔猜測道。
卓兮彎起唇角,那本來該是笑容的表情卻怎麼看都像是快哭出來一樣。
&ldo;這是蘇禕堇當年退還的信物。&rdo;
48、燈火闌珊處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我十一歲那年。
小小的個子,東方人特有的纖細骨架,還來不及看清那張應是充滿稚氣的面龐,殘破的身軀已被我的下屬毫不憐惜地狠狠揉進地面。
沒有掙扎,沒有哭泣。
像一棵無根的野草任人踐踏。
然後她抬起了頭,一雙明淨的眸子,像是悟透世態炎涼,甚至映得出我勉力掩飾的不成熟與不安。轉瞳間,眼波卻又十分懵懂,嵌在那髒兮兮的,被沙石擦破了數處的小臉蛋上,竟是說不出的無助與委屈!
只匆匆一瞥,幼小的女孩便被拖開,而我就像從未見到剛才的一幕,毫無觸動,轉身,下達著善後的命令。
那是多美的一雙眸子,我常常回想起來,卻總也記不清它究竟有多麼乾淨,只記住了那純黑的顏色。
我想,多遺憾,以後再也不會見到她……這麼年幼的孩子,很快就會死掉。
七年後,她竟然出現在我面前,依然是一身傷痕累累,全身上下浸透著硝煙的濃烈氣味。
若不是手中的資料,我真的認不出這會是當年有著那雙美麗眼睛的女孩。
她並不美,不過清秀而已。
很想知道,那雙眼睛如今是怎樣的色彩,所以命令她抬起頭來。
她緩緩仰起了面龐。
直至失望近乎憤怒地濃重堵塞在胸口,才知道自己的期待竟是比料想中還要深切千倍,萬倍。
稀疏清淡的幾根睫毛悠閒地鋪開,恰恰遮住了最想看到的那個部分。
她抬起了頭,卻終究沒有抬起眼睛。
那時我以為,世上最令人不堪忍受的事情莫過於此,直至後來,當我終於能夠令她為我抬起眼眸,才發覺,那眸光明淨如初,只是再映不出我的一絲一毫!
我並不輕易動情,但我已料到我終將為她瘋狂。
之前訓導她的是組織中資格最深的淩氏,這個來自東方的殺手家族最瞭解東方人的身體構造適合什麼樣的訓練方式。她受到了不錯的訓導,所以才會成為唯一的倖存者。
然而我不願再借他人之手完成這部傑作最完美的部分,我要親眼看著她成長,親手把她打造成我一個人的絕世之作。
我為我的作品取名&ldo;dg-on&rdo;,我討厭帶有東方色彩的名字,它會令我想起被我稱為&ldo;父親&rdo;的男人迷戀的那個東方女人。
有的時候,我也極度厭惡漢語。那一個一個的方塊,看上去規規整整,實際卻狡猾無比。那些小方塊總是藏著什麼秘密,就像我那可愛的dg-on,在寫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ldo;凌丁洋&rdo;是什麼含義。
我拿這三個字去問漁火,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末了,他拿了一本書給我,叫我自己去找答案。
哦,天!一本厚厚的詩集!我討厭詩。那些方塊或許我還認得,排成一個長方形,我可猜不出裡面的含義。我不耐煩,要他直接解釋給我聽。
那時的漁火只有十歲,卻擺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慢條斯理地回答:&ldo;我當然可以直接說給你聽。只是這三個字,我可以解釋。以後呢?你會不斷遇到難題,即使找我,聽別人的解釋和自己去感受總有差別。你究竟是隻想了解這三個字,還是想完全瞭解你的東方佳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