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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9 我來吃綠豆糕
&ldo;青……樓？&rdo;聽到素素這麼說，小晚愣住了，那樣天仙一般的人物，難道是從煙花之地來？
&ldo;許是我想多了，也許是我想錯了。&rdo;素素謹慎地說，&ldo;我在店裡不敢提這樣的話，也不敢對我娘說，就怕被誰聽見，只能來了客棧對你說說。&rdo;
小晚忙道：&ldo;是說不得，萬一說錯話，不怕嶽姑娘聽了生氣不要你們，只怕傳出去說你們為人不厚道，再要到別處找一份工就難了。&rdo;
素素道：&ldo;小晚，我也是這麼想的，更矛盾的是，倘若她真是從煙花之地來，並不是我瞧不起她這樣的出身，不是我忘恩負義，便是在京城知道那地方的厲害，心裡才覺得不安。&rdo;
聽了素素解釋，小晚才明白，在京城開ji-院，不是隨隨便便那麼簡單。明面上朝廷不允許煙花之地的存在，但礙著市井民俗並沒有強硬取締，於是便生出非黑非白的這麼一塊。
那些在京城赫赫有名的花樓，背後大多有位高權重者支撐，特別是在京城，一杯花酒裡，包含著金錢、權利、名譽，乃至生死。
素素說：&ldo;小姐那樣的年紀樣貌，在京城必是頭牌花魁人物，可卻一個人跑來這小地方開胭脂鋪，若真是從那地方來的，她這個年紀，已經有錢為自己贖身了嗎？又或是，哪位達官貴人把她贖出來，養在這小地方金屋藏嬌，這在京城權貴裡，是常有的事。&rdo;
小晚問：&ldo;素素，雖說那樣的出身是不大好，可既然出來了也就不相干了，你擔心什麼？&rdo;
素素卻道：&ldo;只怕前緣消不盡，不知哪天就有人闖來，金主也好苦主也好，把胭脂鋪攪得天翻地覆，我們失了一份工不要緊，倒是小姐她人好心善，怪可憐的，身邊也沒個人保護她。&rdo;
&ldo;什麼是金主苦主？&rdo;小晚不懂的，實在太多。
&ldo;金主便是那些出錢逛花樓的男人們。&rdo;素素笑道，&ldo;苦主這說法，是過去那家人裡的女人們說的，她們自稱苦主，因為男人都被花樓勾去了，她們心裡苦，外頭倒也不這麼說。&rdo;
小晚聽得愣愣的，且要消化消化才行，又好奇地問：&ldo;女人也會找來？&rdo;
素素苦笑：&ldo;那家的大夫人就帶著小妾們鬧過幾次，有一回老爺把人帶家裡，隔天一早有急事出門，那位姑娘還沒來得及走，被大夫人逮著，拖在院子裡一頓毒打。事後甩給老-鴇子一些銀子，事情就過去了。&rdo;
小晚喃喃：&ldo;京城的男人們，還有幹正經事的麼，為什麼我想像中那樣繁華高貴的地方，卻盡出這麼嚇人的事。&rdo;
她們閒話好久，素素怕小晚累著，便要告辭了。帶著張嬸準備的那些點心，二山早就準備了馬車，要送她回去，素素不好意思地說：&ldo;每回來，都勞煩二山來回送我，真是過意不去。&rdo;
張嬸笑道：&ldo;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小晚天天盼著你來呢。&rdo;
素素離開不久，小晚便下樓了，凌朝風上前道：&ldo;怎麼出來了，穿得也單薄，才好幾分又不知輕重。&rdo;
小晚說：&ldo;我一個人在屋子裡怪悶的。&rdo;
凌朝風卻虎著臉：&ldo;不把身子養好，就老實一些，不然罰你天天在屋子裡待著不許出門。&rdo;
小晚撅著嘴：&ldo;人家才好些，你又兇了，你以為我被嚇大的？&rdo;
話才說完，就被自家相公一把抱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