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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衙門無生殺大權,不敢輕易弄出人命,打人往往每日二十板子為限,分數日打完,絕不會輕易就將人打死。
李捕頭是衙門的人,卻還這般敬告凌朝風,可見二山是遭了私刑,外人未必知道,如此,生或死便沒定數了。
凌朝風抱拳道:&ldo;近日總給李大哥添麻煩,待我解決這件事,再向李大哥告罪,好生請您吃頓酒。&rdo;
李捕頭嘆道:&ldo;酒就免了,縣太爺也命我傳句話。凌掌櫃,新君即位,一朝天子一朝臣,客棧在京中雖與高官貴人多有往來,可將來如何誰也不知道,還望多謹慎。&rdo;
&ldo;多謝。&rdo;凌朝風神情嚴肅,李捕頭也不開玩笑,張嬸從急匆匆跑出來,塞了一大包鹹鴨蛋讓他帶回去給孩子們吃,李捕頭謝過,便是大大方方地走了。
小晚轉身就衝上樓,要為丈夫準備出行的穿戴,可凌朝風卻一直悠哉悠哉,還讓彪叔準備了早飯,急得她在樓上喊:&ldo;你快上來換衣裳,快來。&rdo;
可是相公理也不理她,只有張嬸沖她擺擺手,要她別著急。
足足磨蹭了一個時辰,才把人送到門口,小晚踮著腳給相公系風衣的帶子,凌朝風故意說:&ldo;我還沒戴護膝。&rdo;
小晚說:&ldo;今天不冷。&rdo;
凌朝風又好氣又好笑:&ldo;原來二山比我還重要?&rdo;
小晚卻十分著急:&ldo;李捕頭可說了,別去晚了叫二山被打死。&rdo;
好容易把相公送出門,小晚終於記起來叮囑,大聲喊:&ldo;相公,路上小心。&rdo;
凌朝風走遠了,小晚才鬆了口氣,卻聽張嬸在背後說:&ldo;他不在衙門被打死,回來也怕要被掌櫃的打殘了。&rdo;
小晚驚恐地看著嬸子:&ldo;相公他……&rdo;
張嬸說:&ldo;我不是與你講過,掌櫃的對二山教導很嚴,二山雖不是老夫人的養子,他是把二山當親弟弟對待的。二山不喜歡舞刀弄槍,掌櫃的就不逼他,他喜歡念書寫字,就給他請最好的私塾先生,為了他能有出息,花了好些心思的。你說這一出鬧的,臭小子挨頓打算什麼,知府大人若是惱了,勾去他院試的資格,麻煩就大了。&rdo;
小晚問:&ldo;那會怎麼樣?還能考秀才嗎?&rdo;
張嬸算了算說:&ldo;院試三年兩回,這回不成,捱到明年夏天還不算太久,可鄉試三年才一回,錯過今年八月的鄉試,就要再等三年,可萬一考不上呢?&rdo;
考不上,便是三年又三年,一眨眼興許就是十年,怪不得村裡的秀才老先生考了一輩子,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小晚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好辛苦。
張嬸嘆道:&ldo;能趕上今年的話,好歹便宜了三年不是?掌櫃的自然不會輕易讓他錯過,可少不得人情往來要去周旋,我們和知府本沒有瓜葛,這下偏要牽扯上,日後還不定會不會有別的麻煩。莫說掌櫃的生氣,我也生氣,這孩子怎麼就不懂事了呢。&rdo;
小晚輕聲說:&ldo;嬸子不是說,他動了凡心嗎?&rdo;
彪叔端著小晚的早飯出來,一大碗熱騰騰的疙瘩湯,招呼晚兒過去吃,一面卻笑呵呵說:&ldo;年輕人血氣方剛,男娃沒點熱血衝動,娘兒兮兮的,我才看著惱火呢。&rdo;
張嬸瞪著他:&ldo;就是跟著你不學好的。&rdo;
彪叔伸手摟過她,眼中滿是喜歡,愛不夠似的說:&ldo;娶媳婦的本事,自然要跟我學才行。&rdo;
張嬸面兒微紅,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