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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救你?&rdo;段明月回道，那表情簡直就像在說：&ldo;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這個欺騙我混進明月山莊的小人。&rdo;

&ldo;作為交換，&rdo;許願頓了頓：&ldo;我會告訴你我此行的目的。&rdo;

段明月沒有說行也沒說不行，他看了許願好半天，才終於開口，把自己從小偷雞摸狗，到殺死了自己的摯愛，都向許願說明瞭。

&ldo;你太像他了，&rdo;段明月道：&ldo;自從我在百家茶會見到你第一面開始，我就天真地以為，是不是昀兒來找我了。&rdo;

&ldo;……所以你才會突然送我演靈石什麼的?&rdo;許願道。

&ldo;不錯，&rdo;段明月接著說：&ldo;只不過他的眉眼沒你這麼有侵略性，看著那麼冰冷，他的眉眼讓人看著很舒服……就跟你易容時別無二致。&rdo;

許願聽到&ldo;易容&rdo;二字後，就算臉皮吼如他也忍不住臉紅了。

確實，許願簡單易容後，眉眼就沒有那麼鋒利了，看起來普通了很多，跟尋常人家長得俊的公子無甚差別。

可能是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說話的人，段明月知道自己說得有點多，他有些剎不住閘了，嘴唇上下一碰，又禿嚕道：&ldo;自從他死後，我已無心實現我那無用的願望，但一閒下來總是想起他，所以我整日喝酒打發時間，利用別人把他忘掉，希望自己不要這麼清醒。但奈何我的弟子們爭氣，居然讓我這滿手血汙的山莊成長為修真大陸第二的門派。&rdo;

&ldo;我總是夢見從前跟師父一起吞併其他門派勢力的事，我的手不知殺了多少人，這麼髒的一雙手，要怎麼保護我所愛的人?最後不僅沒有實現願望，還把他親手害死……&rdo;

許願：&ldo;……&rdo;

段明月：&ldo;過了這麼多年，我幾乎每天都做夢，無一例外都是噩夢，但無論我被夢魘怎麼糾纏，無論我夢到血洗蘇家莊那晚多少回，我仍然看不到他的身影。&rdo;

段明月笑笑：&ldo;他不願見我，在夢中，他還要躲著我，他永永遠遠不會原諒我。&rdo;

&ldo;段明月，&rdo;不知沉默了多久，許願終於說話了，&ldo;你回憶一下，最後見到他的那一瞬間，他是什麼表情?&rdo;

段明月：&ldo;!&rdo;

許願溫柔道：&ldo;如果他恨你，恨你滅了他的門派，恨你殺了他的父母，恨你的一切，那他還會對你這麼無害地笑嗎?&rdo;

段明月：&ldo;……&rdo;

許願：&ldo;而且，他就算說不出話了，還是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你。&rdo;

段明月愣了半天，突然用手捂住臉，這麼多年了，自從那晚後，他再也沒哭過，但許願這兩句話，卻讓他這麼想哭。

許願也沒興趣看一個大老爺們抹眼淚，他剛想起身離去，段明月卻已經回過神來，揉揉紅了的眼睛，到底還是沒哭出來。

&ldo;說說你的事吧，聽我磨叨這麼半天，我得要點回禮。&rdo;段明月居然這麼快就又露出了他的流氓笑，把許願滲出一身雞皮疙瘩。

許願有些嫌棄這人。

&ldo;坐下，我不動你。&rdo;段明月把許願一把又按在凳子上，許願心道也對，段明月動他全是因為自己長得像蘇昀之。

而現在，段明月已經不會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