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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拖延的這些日子,便有官員將手中不盈利或者薄利的鋪子出手,又或者關了自家鋪子出租給他人,只賺些穩定的賃資,收回來的錢財索性往京郊各處去買地買山頭。
聽說這月城外地價飛漲,比往年高出了二倍不止。
等到這兩日開始城中真正實行加賦之策,朝中一干官員已經將家中產業處理的差不多了。
周行榕雖然每日去集市轉轉,但他初初上任,又以純臣自居,誓不與同僚勾結,不但人緣不佳,說到底,訊息也閉塞。
官場之中,師生同門親友鄉黨宗親同年等等,皆是不可忽視的人脈關係,需要好好經營。
周行榕埋頭做他的純臣,也不曾打聽到眾官員私下的舉動,只當推行加賦之策極為順利,自己又落得個清名,他名下並無商鋪,整治起這些商人們來毫不手軟。
張誠得了薛寒雲與柳明月相助,當夜便回住處收拾了包袱銀兩,一應書墨盡皆棄了,天色將曉便收拾成個出城的小行腳商,頭髮挽了起來,用個布巾子紮了,又穿著個短打,去市集裡買了個挑子,前後筐裡裝了些尋常便宜貨物,挑著出城去了。
城門口雖有錦衣衛,但這些人都未曾瞧見過張誠的真面目,也只酒樓裡那個夥計瞧見過,京中四個城門,到底張誠從哪個城門時出去,也不得而知,便只經那夥計口述,畫了張誠畫像,由錦衣衛拿著在四城門口守著。
那畫師既不曾見過張誠,便按著一般讀書人的模樣來畫,斯文男子,面目清秀,頭戴儒冠身著長袍,哪知道張誠一夜驚慌,胡茬早出來老高,又故意將頭髮弄散下來幾綹,頭上包著個半舊的布巾子,連身上半舊的布短打一起從賣菜的老伯那裡買來,褲腳都沾著泥點子,與畫中形象相差太遠,一早被放行。
☆、71第七十章
京城數百萬人口,死個把書生富戶,也算不得奇怪,況上面有意封鎖這些訊息,只官場中人知悉,尋常百姓並不能窺見皇權治國背後的冰冷血腥與無情。
唯相府三位主子私下裡談起來,相國大人對今上斂財的手段頗有幾分嘲意:&ldo;從前倒看不出來,那就是個攬錢的簍子……&rdo;
薛寒雲已在京郊大營數月,對司馬策重視軍中餉銀髮放,糧糙軍械儲備有著切身-體會,忍不住遲疑道:&ldo;我瞧著……聖上自登基至今,倒在軍中清理出不少蛀蟲,大肆整頓軍備,糧糙軍械俸銀已按時發放。&rdo;
武德帝晚年,大約是人上了年紀,帝王也生出了懈怠之心,執政便寬容了許多,朝中軍中有人貪瀆,有時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此軍中糧糙供給並不能按時發放。
譬如羅老將軍門下三子邊關糧糙發放,每年也要仰賴柳厚另行關照。
薛寒雲年後進了京郊大營,他頭一次去軍械庫,便被震住。
軍械庫裡一半武器鎧甲尚能使用,另一半卻多是鏽蝕爛了的陳年舊貨,但庫藏薄子上記著的卻是全新武械……
後來數月,司馬策雷霆整治軍備,從內心來講,他覺得今上此舉很是英明。
有出就要有入,國庫之銀,自然只能取之於民,薛寒雲覺得,承宗帝此舉無可厚非。
&ldo;可他摟錢的法子卻有些過苛了。&rdo;柳明月柔聲反駁:&ldo;這只是太平年間,倘或遇上災年,百姓本就困頓,稅賦再重,要是連口飯都吃不上,災民還不□起來?&rdo;
她自接手打理相國府產業,也與外面掌櫃及莊頭見過了面,再加上身邊新添了一個金鈴,多說些百姓生活,再非過去不知世情的天真小姐,如今說起來,也能想到平民百姓之疾苦,雖不能切身感受,到底也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