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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rdo;殷昊很言簡意賅地把他和葉清淺認識的過程說了一下，著重贅述了一下當時懸崖底下那種殺機暗藏的環境。

&ldo;要不是清清救了我，我這會兒肯定已經爛了。&rdo;

&ldo;不會爛。&rdo;殷湛接了一句，殷昊正好奇為什麼過了這麼長時間他還不會爛的時候，殷湛繼續說，&ldo;應該已經被吃乾淨了。&rdo;

殷昊原來一直覺得說屍體爛了已經很恐怖了，但是現在才發現，比起&l;被吃乾淨&r;，爛了還真不算什麼。

&ldo;……清清的繼母可壞了，一心想要把清清嫁給他那個病秧子表哥，不對，也不是嫁，是讓清清去做妾……還要把我送給清清的大雁送人吃掉……&rdo;殷昊說的憤憤，一口一個&l;清清的繼母&r;，不知不覺就說過了頭了。

殷湛在一旁聽著，不時地皺眉，不僅因為殷昊一口一個&l;繼母&r;，還因為殷昊對他人的家事知道的過於詳細了，這說話的口吻聽著也不像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倒是更像街上那些成天吃飽了沒事幹就會背後嚼人舌根的村婦，一個不注意，他家小兒子怎麼就長成這樣兒了？

不過……&ldo;你送給那個姑娘的大雁？這又是怎麼說的？&rdo;

殷湛才一說完，殷昊已經倒吸了一口涼氣，立馬閉緊了嘴，眼神無辜地搖頭，似乎只要他這會兒什麼都不說，殷湛就能當做他剛才是聽錯了。

殷湛卻突然笑了起來，笑的殷昊莫名其妙，殷湛笑的是，他家小二居然也到了能送人大雁的年紀了。只是……&ldo;你是什麼時候出去抓的大雁？&rdo;前段殷弈的婚事初定，還是他帶著殷弈去抓的大雁，因為他原來抓過，知道哪裡能抓到，但是殷昊……知道大雁在哪兒抓嗎？就算知道，他那出了門就分不清東西南北的毛病，能順利尋到地方？

&ldo;我沒出去，在後院抓的呀！&rdo;越說到後頭，殷昊的聲音越小。本來他想著吧，反正大哥這後頭就剩下兩禮要送大雁了，這後院剩下的大雁數量明顯偏多，他沒都給他抓走已經很給大哥留餘地了，但是這會兒面對他爹，他多少有些……膽怯。說句實話，要是他大哥天天在後院守著那些大雁，他也是不敢抓的。

殷湛：&ldo;……&rdo;

很快，殷湛起了身，&ldo;走！&rdo;

&ldo;爹，您答應啦？等一下，我得去洗漱，還得去換一身衣裳。&rdo;

&ldo;你起來之後還沒洗漱過？&rdo;殷湛有些嫌棄地站遠了一些，愛乾淨的他怎麼就能有一個這麼窩窩囊囊的兒子，&ldo;衣裳就別換了。你不是想娶人家姑娘嗎？爹先帶你去抓大雁。&rdo;

&ldo;抓大雁？後院那麼多，為什麼還要抓？&rdo;

&ldo;那些是你抓的嗎？是你大哥抓的。你用你大哥抓的大雁像人姑娘提親，到底是你自己提親還是替你大哥提親？&rdo;

&ldo;這還有區別？&rdo;大雁腦袋上也不會寫著它是被誰抓的呀！不是隻要是大雁就行了嗎？再說大雁，他不是已經送給過清清了嗎？

&ldo;自己抓更有誠意，你難道不想理直氣壯地在人姑娘跟前說，這是你親手抓的大雁嗎？&rdo;

殷昊：&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