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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這次不能就這麼算了。以後忽悠我們成習慣了，那我們才真是完了呢。噢，現在局長答應我們下一批解決。我說句不中聽的話，一朝天子一朝臣，一個領導一個政策。等到換屆了，又是另外一個說法了。&rdo;餘磊提醒大家看微信群，然後拿出了一張紙，&ldo;你們要是有什麼意見，現在提，我們定好了打出來，再聯名提交。&rdo;

桌上的菜餚沒幾道，大家也沒什麼心思吃飯，全都一邊看一邊討論起來，加以補充。餘磊問到王汀的時候，她搖搖頭：&ldo;我沒意見。你一來就在局辦，情況比我們清楚。我們不是無理取鬧，我們甚至連完全合乎規章的逐級晉升都不敢想了，我們就是要爭取一次公平的機會而已。&rdo;

其他人補充了兩小點，然後餘磊手寫補充完整後，招呼王汀：&ldo;走吧，女同志代表，跟我一塊兒去，成不？&rdo;

王汀抬起頭，微微一笑：&ldo;行啊，有什麼不成的。&rdo;

兩人走出飯店門口的時候，餘磊才露出個自嘲的笑來：&ldo;好了，我承認我使壞。反正咱倆都是完完全全能出去端技術飯碗的。再不濟，你能找個醫院待著。我再不成，也能進個律所。我就是吧，理想主義，我看你也差不多。&rdo;

王汀搖了搖腦袋，啞然失笑。她口中吐出了一團白霧，臉也在白霧與暗黃的街燈下模糊不清：&ldo;我就是吧，規矩既然立了，就應該遵守。不然要規則幹什麼。&rdo;

兩人走到飯店旁的文印店時，門口突然響起了了甕聲甕氣的響聲：&ldo;哎，那個能說話的美女，我兄弟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啊？&rdo;

王汀愣了一下，轉頭看路邊，正停著一輛租車。她定睛細瞧車身上的標誌，發現是小戴租車拋屍的那家車行的車子。

車子氣鼓鼓地問王汀：&ldo;對，就是你。我知道你能跟我們說話。我兄弟要在警察局待多久啊？它膽子小，會嚇到它的。&rdo;

王汀不方便開口，只能站在門邊在手機螢幕上敲字讓王小敏轉達。王小敏嘰嘰喳喳：&ldo;別擔心啦。等到案子了結以後，它就能回家了。它也說它特別辛苦，租車的人總愛往死裡用它，還欺負它。現在正好休息一下。&rdo;

租車嘆了口氣，相當惆悵的模樣：&ldo;你們人類真討厭，為什麼不能好好安分守己呢？還要連累我們，真是討厭。‐‐喂，大黑，你又要出城去啦？你家主人還真奇怪，每次都是晚上出去。他還往車載音箱裡頭裝茶葉嗎？人類的習慣還真是特別。&rdo;

自來熟愛搭訕的租車聲音剛落下，王汀看著在它的加油站排隊等候加油的汽車，腦子裡頭立刻咯噔了一下。在車載音箱裡頭放茶葉？一般人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習慣。王小敏也好奇地開了口：&ldo;啊，為什麼你們要這樣折騰茶葉啊。昨晚上，阿奇還說林奇從毒販子身上搜到了茶葉包。&rdo;

王汀臉色立刻變了。她立刻小跑過去，裝作去對面公廁用洗手間。

餘磊在文印店的電腦上修改好了意見書的內容，正清除記錄，聞聲奇怪地抬起頭：&ldo;你幹嘛不去飯店啊。&rdo;

王汀丟下一句：&ldo;飯店老要排隊，我煩。&rdo;

她不敢靠近那輛黑色的車子，只能借著假裝看手機的機會，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車牌號碼，然後假模假樣地嘟囔了一句：&ldo;汽油又漲價了？&rdo;

王小敏偷偷拍了張汽車的照片，標註了車牌號碼，相當麻利地給周錫兵發了微信過去：&ldo;這輛車子在音箱裡頭裝茶葉，很奇怪。&rdo;

第43章 能幹的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