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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種飛船不會輕易出動還在高峰期進入人員如此密集的區域,警方也清楚它的討人嫌之處,不僅會吹飛很多東西,還會把地面上攢的泥水都濺起來。
可陸汀沒有被弄髒,從褲子,到後背,到頭頂的發梢。他被鄧莫遲擋住了。
「你說的身體接觸。」鄧莫遲道。
「啊?」陸汀羞得嘴巴不聽使喚。
「這個我學會了。」鄧莫遲又若無其事地說。就這麼繼續壓著他,從手柄上撥開他的手,自己心無旁騖地操作起來。「困難模式,開始!」機械女聲這樣提醒,金幣又開始呼啦啦地掉,陸汀的身體貼著遊戲機,就好像是透過肋骨在聽那響動。
可他完全沒辦法再抬頭去看了,去看看聰明又自信的鄧莫遲這回賺了多少,夠不夠把彈珠的形狀換成最可愛的那隻小羊,因為他正在控制不住地往下滑,試著扭身,柔韌地轉過去。這一系列動作都完成在那人身下,陸汀只覺得自己還在下墜,後腦勺和後頸都枕上那些硬邦邦的按鈕。
稍一抬眼,看到的就是鄧莫遲的胸膛。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連帽衛衣,兩邊的帽繩輕輕碰上陸汀的額頭,那截脖頸裸露出來,漂亮的線條、沒有瑕疵的面板……那顆喉結被印上了條形碼,顯得清高且脆弱。
陸汀不讓自己眨眼,哪怕一下,看著那些青黑色的豎紋,拉著鄧莫遲的領口把他拽低。
然後他魔怔似的親了上去。
被永久紋樣覆蓋的肌膚,親吻起來和其他位置是一樣的,和嘴角、臉頰、手心……它們本就沒有不同。
彈珠的碰撞聲停止了。
警隊也在這個剎那完全經過,轟轟烈烈地銷聲匿跡。
陸汀的吻還在持續,很輕很輕,這裡面甚至沒有多少濕潤的成分,他只是想碰碰他而已。隨後陸汀十分勇敢地、把眼抬起來。
鄧莫遲並未站直身子,只是專心地望著他,兩扇濃密睫毛在下眼瞼蓄起陰影,卻還是那麼有神。陸汀咬著下唇,往上滑了滑,那股鼻息就不太均勻地呼上他的面頰。
他們現在離得這麼近,鼻尖對著鼻尖,臉對著臉,好像張開嘴,就能接真正的吻。
然後陸汀真的做了。有過第一次,心尖上就裂開一道瘋狂的口子,現在它已經開得更大,吞得下他一切妄想。他抓住隨時可能逝去的這一秒,這些天來,對那兩瓣唇,第一次真正張開自己的嘴。輕觸、含吮、用舌尖撬開唇角……這些陌生的卻又在夢裡做過無數遍的事,都變成真的,過於迅速地壓透了他。陸汀覺得自己必須得閉上眼睛了。
然而和夢裡不同,沒有驚異或是厭惡的眼神,鄧莫遲沒有消失成一縷煙,也沒有推開他。鄧莫遲張開嘴,接納了這個吻。
那種、每一粒細胞的震顫,還有血液被點燃燒乾,最後燒成鐵鏽的錯覺,全都讓陸汀感受到了連線,從前心理諮詢師反覆提及的這個詞,自己永遠也想像不出的這個詞。連線。陸汀哭了,淚水止不住地流,把他的眼皮撐開,讓鄧莫遲看到它們的滴落。
這個吻卻仍然沒有停下。
鄧莫遲從後腰撈住陸汀,緩而穩地把他往上帶,讓他在臺沿坐好,陸汀分開腿箍在他腰側,雙臂也緊緊纏上他的肩背,手指的力氣都快摳過夾克和衛衣壓進肉裡了,兩個毫無經驗可談的人湊在一起,當他們接吻,共用一種慌張,能做出的無非就是相互吞嚥呼吸和口水,再無非就是啃噬,牙尖帶著疼痛搗亂。陸汀沒感覺鄧莫遲有意去找他口腔裡敏感的地方,但他又好像哪兒都很敏感,最後親完了,他都快感覺不到自己的嘴。
你說的,過密感知幹擾判斷,果然是對的,我現在也有體驗了。陸汀這樣慢吞吞地想,資訊素到底是紊亂了還是穩定了似乎也已經不再重要,他呼呼喘著圈緊鄧莫遲的後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