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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除了幾輛車，已經無人。

加上時不時閃過的電光，陰鬱的天色，一切恍若末世來臨。

老白如熱鍋上的螞蟻：&ldo;哥，你要不要再想想？這個太冒險了，不行的！咱不能玩兒命啊！&rdo;

周予明置若罔聞，試著仍撥傅迷薇的手機，卻總是不通。他只好掛機。

正在這一刻，有電話接入。

他低頭看一眼，是張司機。

他隨手點了接聽：&ldo;喂，怎麼樣？&rdo;

電話那邊一片寂靜，然後，是一聲很微弱的響動……很難以形容，周予明腳步猛然剎住，有些不能相信地：&ldo;薇薇？&rdo;

一聽到他的聲音，傅迷薇眼中的淚，就如同裹著整個港島的雨水。

她竭力壓著心頭冰冷的震顫：&ldo;是我……&rdo;

周予明喉頭動了動：&ldo;現在怎麼樣了？&rdo;他竭力將聲音放得溫和平靜。

傅迷薇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睛已經通紅：&ldo;周……我有件事想問你。&rdo;

他的心也忍不住悸動起來，像是有寒流湧入，包圍：&ldo;薇薇……&rdo;

&ldo;你、你從什麼時候注意到我的……&rdo;

&ldo;在很久之前，在我剛出道不久的時候，&rdo;他匆忙回答，握緊了手，&ldo;我本來想跟你說，但是……&rdo;

&ldo;但是，但是有個人跟我說……&rdo;傅迷薇聽到上下牙齒碰撞，發出很冷的格格聲：&ldo;當年……有一次……我被……&rdo;

&ldo;不要聽，不管她說什麼，都不要聽，&rdo;周予明抬眸，看到窗玻璃上的水流，恨不得即刻飛到她的身邊，&ldo;我很快就回去了，你等我！我親自對你說。&rdo;

傅迷薇幾乎喘不過氣來，聽到他的聲音裡，有雨聲嘩啦啦的聲響，就像是此刻她的世界一樣。

她握緊拳頭抵著胸口，疼得無法自已：&ldo;我只想知道……當年那個人，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你？&rdo;淚劈里啪啦地打在手上。

周予明站在航站門口，水汽撲面而來，弄得他整個人都似濕漉漉的。來接的車無聲停在跟前，雨水打在車頂，發出巨大聲響，水花四濺，有一滴飛在他的臉上，冰涼晶瑩，如一滴淚。

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沉默。

然後。

&ldo;是我。&rdo;

漫天風雨裡，這個聲音最為清晰。

☆、第70章 國民好感

周予明剛說完，就聽到手機嘟嘟的聲音。

他的心也隨著微微一沉。

側臉看了一會兒斷線的手機，黑色的傘下，世界也是灰暗陰鬱的，周圍大雨如注，水流四溢，亂作一團。

身前老白已經開啟車門等了一會兒，正看向他，低聲提醒：&ldo;哥，上車吧。&rdo;

周予明把手機放進口袋，俯身上車。

老白關上車門，到前方上車，轎車消失在忙忙地雨霧之中。

b市，張司機聽到一聲響，猛然回頭，發現自己的手機正從牆上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