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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金龍媽,這都是小事情,又沒做錯什麼,老師也沒有權利剝奪伢子學習的權利。”樊敬書看了一眼報名處,“是哪個辦公室?伢子的班主任姓什麼?”
“三年級在後院那邊報名,說起來那個老師還是我們門口人,就是隔壁莊子上的,可是我好說歹說,他就是不通人情。”
“肖莊?”
樊敬書擰了擰眉頭,菜窪屋周圍有八個村莊,分別是八個姓氏,莊子雖然多,但總的佔地面積不大,各個莊子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走到哪都有人認識。
菜窪屋隔壁村莊分別是肖莊和高家莊,原本高家莊跟菜窪屋是一個莊子,後來因為外姓越來越多就分開了,但跟菜窪屋一直走得很近。
樊敬書兄弟幾人在當地也算是家喻戶曉了,當他得知樊小瑜的班主任是隔壁莊子上的人,就明白了金龍媽的意思。
金龍媽的大兒子樊金龍以及其妻子是因為意外去世的,當時的樊小瑜才剛學會走路,這些年來一直是金龍媽養著她。
樊金龍兄弟有三人,卻沒有一個是金龍爹親生的。
金龍爹在兄弟裡頭排行第二,與金龍媽結婚後發現自己不能生,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心裡頭對伢子的渴望也越來越多,便由著金龍媽在外面懷種回來。
紙是包不住火的,金龍媽一共生養了三次,卻沒有一個伢子跟金龍爹相像,菜窪屋的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只是沒有人戳破。
金龍爹早就看透了,對三個伢子視如己出,其中屬大伢子樊金龍長得最俊,也是從小得長輩喜歡。
原本這一切跟樊敬書毫無關係,只是樊老爺子臨終前交代他們兄弟幾個的話,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
樊老爺子死於肝癌,生命的最後時刻將自己隱瞞了一輩子的秘密告訴了樊敬書兄弟幾個。
原來樊金龍的生父就是樊老爺子,當年金龍爹說找他有要緊事,到了金龍爹家才知道是請他喝酒。
那年頭酒肉貴,擺一桌菜不容易,盛情難卻,便留了下來。
夜晚風清月明,金龍爹攙著微醺的樊老爺子進了屋,後者只覺得頭昏腦漲,一倒在床上便起了鼾聲。
下半夜雞打鳴,樊老爺子才從夢中驚醒,看清了身旁坐著的女人,最後一絲醉意也蕩然無存。
金龍媽說明心意,主動示好,儘管樊老爺子明白不該,可還是沒控制住自己。
次日天未破曉,二人被喧鬧聲吵醒,樊老爺子剛坐起身便與金龍爹視線相撞,所有的回憶都湧入腦海,一時羞愧難當,此後遠遠遇見金龍爹便繞道而行。
柴房著火,吸引了村民們的注意,樊老爺子二人穿戴好便參與救火,那夜的事情只有三個人知道,至今樊老太太都不知情。
樊老太太是童養媳,七歲的時候就來了樊家,比樊老爺子年長兩歲,兩人相伴一生,即便沒有愛也有情,只是對於樊老太太,樊老爺子更多的是愧疚。
考慮到樊老爺子臨終前讓他們兄弟幾個多照拂樊金龍,樊敬書便帶著樊小瑜去了趟辦公室。
樊小瑜的班主任肖興旺是個軟硬不吃的老頑固,雖然語氣上對樊敬書客客氣氣的,言語上卻沒有鬆一口氣,雙方已經僵硬到準備請校長的時候,小妹跟姜姒等人抱著新書衝進了辦公室。
“嗯?這是你家伢子?”
肖興旺推了推鼻樑上厚重的老花鏡,看著小妹挑了挑眉。
“嗯。”
“就這麼一個?”
“嗯。”
“這伢子念幾年級?”
“我念二年級了!”
小妹將自己的語文書遞給肖興旺看,後者順手接了過去,翻開的第一頁就寫著小妹的名字。
“這麼快就把名字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