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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被炮竹嚇到了,好了好了,這馬上就要燒完了。”
樊世哲伸手拍了拍小妹的後背,後者回頭看了一眼墳坑,不知道是不是隔得遠,她現在已經沒有先前那般害怕,只見火勢越來越大,墳坑的形狀再次展現出來。
老馬驢帶著幾個人往裡面撒了許多石灰,等棺材下井,周邊的人全都圍了上來。
樊敬書拿出一個裝著糯米的布袋遞給小妹,將她輕輕地放在棺材板上,後者有些牴觸,不願意落腳。
“掛在那個枝頭上面,那個最高!”
小妹剛從棺材的這一頭走到另一頭,就被另一雙手舉了起來,只見老馬驢站在不遠處指揮,樊知憲搬來了一塊大石頭,“這個石頭好吧?方方正正的,站在上面別提多穩!”
樊敬書很自然地站到了石頭上面,配合著小妹將布袋掛到了最高的樹梢。
因為秦梅年紀輕,膝下也只有小妹這一個伢子,很多禮節能省的也就省去了,一干人等下山後已經到了中午,樊家擺了七桌酒席,這時各桌剛上了幾盤菜。
招呼客人原是女人們的事情,樊家兄弟們從山上回來就陪樊敬書一起入席,樊秦兩家人坐在一張桌子吃席,秦荷吃著吃著便開始嘆氣,秦蘭見狀也跟著哽咽起來,“阿梅怎麼捨得就這麼走了呢,她還那麼年輕,她的命真是苦啊!”
“家庭這麼好,新屋也有了,誰能捨得走?要不是小妹,那棺材今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抬上去!”秦荷放下筷子,眼角噙著淚,“她不想上去啊,去了就再也下不來了!”
樊老太太聽著秦荷姊妹倆都話沒吭聲,她今天並沒有跟著上山,只是聽說秦梅的棺材在山腳的時候突然變得很重,硬是壓得八個抬棺材的人將其放了下來。
這八個人以前是抬過棺材的,都說從未遇見過這麼邪乎的事,就在隊伍後面的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樊世哲朝著大老遠的樊敬書喊了幾聲。
樊敬書瞭解到具體的情況後,便讓小妹朝著後面的棺材喊話,後者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喊了聲“媽媽,上來吧”。
怪就怪在,原本沉得像跟大地粘在一起的棺材,在小妹喊了那一嗓子後,很輕鬆就抬了起來,這件事情當時就在人群中傳開。
“哎,都別說了。”秦松微微擰了擰眉,看向樊敬書,“小姨夫,你準備什麼時候回申扈?”
“……”樊敬書抬眸看了一眼秦松,“看情況吧,我家老小準備去常虞。”
“嗯。”秦松聞言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我在申扈等著你,那邊一切有我。”
樊敬書點點頭,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秦松,抿了抿嘴唇,還是沒有出聲。
樊老太太一碗飯沒吃完就稱自己有些累,先行離開了,秦家人也就跟樊敬書親,一頓飯吃到兩點邊上,樊家兄弟幾個倒是一直陪著。
“老大,以前你就跟秦家人親,大嫂在,我們兄弟幾個也不好干涉你,現在我想你也看清楚了,以後怎麼走,你要考慮好。”
等秦家人離開後,樊家兄弟幾個依舊圍坐在那張桌子邊,樊世哲看著糾結中的樊敬書默默地嘆了口氣,後者心情複雜,沒有言語。
樊敬書這些年一直跟秦家人走得近,相信秦松勝過自己的親兄弟,樊老太太多次暗示他要跟親兄弟多走動,可是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哼,老大就專門做人家不理解的事情。”樊知憲見樊敬書下不了決心,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我們自己家裡人,還不如那些個外人?”
“好了,秦松這個人也不壞,就是私心重了些。”樊家老五樊以謙拍了拍身旁馬上要站起來的樊知憲,“我跟常虞的那個老闆已經說定了,地方都找好了,老大要實在沒地方去,就去我那邊,我們兄弟倆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