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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比貧民窟還更亂七八糟的“巷道”,蒙託帶著自家老大來到一棟比較“豪華”的木屋前,這是他所在的撿玉團隊的老大的住宿兼辦公的地方。
一個40出頭、頭髮亂糟糟的男人從屋裡出來,看見蒙託張口就罵:
“蒙託你個衰仔ap;eξλπφtαtc”
一頓夾雜著漢語、粵語和緬語,並且攜帶著口臭毒氣攻擊的罵街,撲面而來!
雖然白甘聽不懂說的是什麼,但從蒙託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停!停!停!請說人話!”
白甘不得不制止這話癆工頭,否則,估計他還要罵半小時以上。
話癆工頭才開始發揮就被中途打斷,就好比拉那啥拉到一半被強行制止似的,難受的要死,不禁眼冒兇光:
“你是誰?來這幹什麼?”
轉頭對蒙託吼道:
“你個撲街,整天都結交的什麼豬朋狗友,是不是又欠了賭債,人家追到這裡啦?”
白甘直接一個兇狠表情包:
“老頭你說對了,蒙託他欠了我們賭場一千多萬塊的緬幣,你是他的老闆,趕緊幫他還上吧!”
“屁的咧,這小子還上個月還欠我的管理費四百多萬,這個月過去好幾天了,一分交沒交,都跑你們賭場輸掉了!”
話癆工頭可不背這個鍋。
蒙託雖然是他同村故友的兒子,當年也是看在他死鬼老子的情份上,收留走投無路的蒙託進了他的撿玉人團隊。
卻不想,這兩年蒙託被他那些豬朋狗友帶壞了,沉迷於賭博不可自撥,眼看是廢了,可也沒什麼辦法,恨鐵不成鋼。
“達叔,你放心,我會還上欠你的錢的,以後我不會賭了!”
蒙託好不容易才插上話,表了決心。
“我信你個大頭鬼喲,你這個話說了怕不有幾百次了,有點錢照樣去賭!”
對蒙託的話,達叔表示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
看著蒙託尷尬的樣子,白甘有點生氣這小子活得太窩囊,兇狠地對蒙託說道:
“別廢話!趕緊去幹活,我要跟著你,直到還清我們的債為止!”
“好好好,我這就去準備工具!”
蒙託乖巧地答應著,一溜煙地跑進了達叔住房旁邊的窩棚,就扛了一柄鐵鏟、一根長鐵釺出來,一個裝著工具的蛇皮袋用繩子綁著掛在鏟柄的另一頭。
迎著微微的晨曦,達叔帶著白甘和蒙託向礦場走去。
本來只有蒙託的話,不需要達叔帶著,因為礦場大門的安保人員都認識他,但今天多了一個白甘,達叔就必須親自來,才能把人送進去。
每個場口,都有一大幫的撿玉人“也木西”跟著覓食,這些“也木西”有跑單幫的,也有組團的。
他們只能在廢棄的礦場裡尋找翡翠原石,或者等著礦場傾倒廢礦渣時,在其中尋覓“漏網之魚”。
當然,礦場也不是做慈善的,每天進去都要交入門費的。
如果連續幾天都是顆粒無收,那麼你的日子可想而知,所以經常會有“也木西”挺而走險,不顧被正在傾倒中廢礦渣埋在裡面的危險,衝鋒在前,或者跑到舊礦洞的懸崖邊尋寶
有達叔做保,白甘交了入門費,便和蒙託走進了礦場,開始了他的撿玉人親身體驗一日遊。
身處其中,礦場顯得很大。
兩人沒有去礦渣區,那裡一般是下午才會傾倒新礦渣,現在是上午5點多鐘,白甘可以看見礦區到處都是星星點點的燈光、手電光,漫山遍野,好像夏天的螢火蟲似的,這是正在連夜工作的茫茫多的“也木西”。
趕路,兩人不需要手電筒,而且走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