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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說笑片刻,楊崇淵、李章、楊遠靖三人便去了書房說話,李綏也隨楊氏、寶纓一同與眾人離開了朝露院,當走至分叉小徑時,李綏看了眼身旁的寶纓和她的母親楊氏,率先打破沉默道:“姑母許久未與寶纓相見,想必有許多體己話要說,阿蠻便不打擾,先行回無竹苑了。”
楊氏聞言頓步,看著眼前的李綏,眸中頓如飛鴻掠過湖面,點起了一圈溫柔的漣漪道:“無妨,莫因為我耽誤了你們兩個小姐妹說悄悄話——”
楊氏一邊溫和笑著,一邊看了眼身旁的寶纓道:“以前常在寶纓信中聽說永寧郡主之好,今日難得一見,不如請郡主與我們一同去寶纓那兒略坐一坐,待到夜裡一同去赴家宴。”
李綏聞言看向楊氏,便見楊氏笑意誠摯而隨和,再看身旁的寶纓,此刻也含笑點了點頭,李綏不願駁了寶纓的面,適才抿笑道:“那阿蠻便叨擾了。”
“一家人,哪裡說得叨擾二字,郡主客氣了。”
楊氏聞言一笑,眼神示意下,寶纓也親密地再次挽住李綏,三人便一同相攜朝著芳菲苑去,待走至屋前,婢女替三人抖落了寒意逼人的斗篷,寶纓便連忙拉著李綏一同入屋,待熱氣拂面而來時,才覺得緊繃的身子舒緩了些。
待婢女們上了熱茶和糕點,李綏三人便圍著炭爐坐著說了一會子話,然而不過片刻,李綏被那暖暖的爐火漸漸捲起了睏意,終是忍不住捂嘴打了個呵欠,寶纓自是瞧見了淚意朦朧的李綏,當即笑著道:“論這睡覺的功夫,你總是比旁的人深些。”
李綏聞言笑了笑也不反駁,因為寶纓說確是實話,不論前世還是如今,她總是好睡了些,曬著太陽也好、圍著火爐也罷,亦或是看書時都會忍不住犯困,前世里人都說年紀越大越沒了瞌睡,可這話於她而言卻是不起作用,即便她攝政做了太后這瞌睡也沒短過。
“隨你笑我,我當真是有些睏乏了——”
說罷,李綏笑著轉而看向楊氏,這才出言告了辭。
然而當李綏起身走至軟簾處,剛待念奴掀開軟簾,卻見一眉目清秀的婢女正雙手託著一個頗有些大的紋花錦盒進來,正正好擋住了李綏的去路。
正當李綏心下詫異時,楊氏已從旁走上來,語氣隨和的笑道:“自寶纓與紅纓兩姊妹入長安以來,我們雖不在身側,卻也知她們二人多是承蒙府內諸位夫人和兄弟姊妹的照顧,尤其是郡主對寶纓,更是如親姐妹一般,都說情義無價,我們也只得送上這些許用得著的小玩意兒,聊表心意。”
李綏聞言看了眼寶纓,察覺寶纓神色茫然,似乎也是才知曉此事,楊氏自是將這一幕收入眼中,卻是自然而然地掀開那錦盒,李綏這才看到裡面正端端正正的擺著一個玉製的馬鞍,馬鞍上面雕琢的正是她平素喜歡的瓊花,朵朵精緻逼真,可見手藝不凡,而那通體溫潤無一絲瑕疵的美玉只一眼也能看得出更非等閒珍品。
“聽聞郡主極擅馬上擊鞠,這副馬鞍乃是藍田暖玉所制,並非什麼稀罕之物,只是在這極寒天氣裡,能通體泛熱,讓人不覺寒涼,都說好馬配好鞍,想必郡主的馬是配得此鞍的。”
聽到楊氏這一番輕巧的話,李綏心下更加了悟了幾分,如此矜貴的東西只怕是價值連城,在這大周也難尋得第二件,未曾想初次見面楊氏出手便如此闊綽。
這其中,
想必一是為了消弭紅纓從前帶給兩家的齟齬,二來也是想拉攏與她。
至於為何拉攏她,無需想已是再明白不過了。
只不過,這些東西終究多餘了些。
她與寶纓的情誼,豈是珍寶衡量的。
“多謝姑母心意——”
李綏不露神色地行下一禮,隨即看向身側寶纓道:“方才在朝露院,姑母已是給我們各個院子的兄弟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