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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腳下靈犀臉色蒼白一震,瞳孔內漸漸顯露出慌亂來,李綏淡淡掃了一眼遠處桌案上放置的女紅,不緊不慢道:“先前為討你家縣主喜歡,你刻意幫著她欺侮寶娘子,姑母昨日知曉此事已然是大怒,就連太尉也是極為不快,昨日若非有寶娘子求情,我又率先懲罰於你,你以為就憑你熬上這一夜——”
說到這兒,李綏收回目光,稀鬆平常地看著靈犀那蜷縮著的手繼續道:“戳壞這一雙手,便能消姑母之怒?”
聽到李綏語中的涼意,靈犀將手緊緊攥住,直到感受到被繡花針刺破的手再次傳來鑽心般入骨的疼痛,她才漸漸將一顆快要慌不擇路的心安定下來,而一個念頭也從她的腦海裡倏然蹦了出來,為她指明瞭一條路。
是了,若永寧郡主當真想要發落與她,只憑現有的證據,昨日只需遞上去便是了,又何必今日才來審問與她。
想到此,靈犀的瞳孔漸漸清明起來,強自壓制住想要顫抖的衝動,緩緩抬起不敢對視的眼眸,再看向上座冷沉沉看著她的李綏時,當即身形一抖,極盡卑微地叩下大禮,將頭深深貼在地磚上,語中寫滿了卑微與乞求。
“奴婢自知犯下大錯,昨日能得寶娘子不棄,為奴婢求情,後又蒙郡主大恩,免了皮肉之苦,奴婢感激涕零,無以為報,唯有結草銜環——”
說到此,靈犀努力抑制那顆忐忑不安的心,顫顫巍巍道:“至於向二郎君下藥一事,人證物證俱在,奴婢不敢抵賴,但郡主您知道的,奴婢與春兒一般,與二郎君並無仇怨過節,何敢妄自行此悖逆之事,實在是,實在是奴婢等不敢不為,不得不為,還求郡主明鑑——”
看著腳下深深跪拜,紋絲不動的身影,李綏唇邊微動,眼神示意下,玉奴便已喚來了門外把守的婆子將癱倒在那兒的春兒帶了下去。
“靈犀,相比於聰明人,我更喜歡識時務之人。”
待到門再次被闔上,頭頂響起了少女平淡的點撥聲,好似只是在與她徐徐敘話般簡單。
靈犀聞聲猶如死水般沉寂的眸子當即起了波瀾,彷彿已然看到了期盼與指望般,連忙抬頭道:“請求郡主指一條明路!”
見靈犀此刻視自己為神祇般,被求生的慾望驅使著,只想抓住一切可以挽救自己的機會,李綏卻是並未接話,只是將右手懶懶撐在榻上的軟枕上,眼波微漾,驀然掃向榻下的靈犀道:“如你若言,你與二郎並無仇怨過節,那下藥一事,究竟是何人所為?”
聽到李綏的話,靈犀伏在地上的雙手顫了顫,隨即道出了一個毫不意外的結果。
“是,是榮安縣主——”
“哦?”
李綏佯裝意外地挑了挑眸,瞳孔卻是越發幽深逼人道:“榮安自小與二郎親近,對二郎這個阿兄向來敬重依賴,這是闔府皆知的事情,莫非榮安與二郎如今也有了我們所不知道的仇怨過節?”
“不,不是的——”
靈犀搖頭否認,當觸及到座上郡主寒涼透徹的眸子,當即低下目光,將已經盤旋在嗓子眼的話嚥了咽,終是松下身子,一字一句努力吐了出來。
“縣主,縣主她,對二郎君有,有超出兄妹,有悖人倫的情愫——”
話語一出,屋內的玉奴和念奴皆如當頭一棒,震驚不已,連臉色也變了,只怔愣看向李綏,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相比之下,李綏卻是平靜極了,這個答案她已是有所察覺的,而這般悖逆人倫的事,古已有之,從前那齊國美人文姜,不就與自己的同胞兄長齊襄公諸兒互生情愫,暗度陳倉,被自己的丈夫疑心叱責後,反與自己的兄長合謀殺夫。
但即便如此,李綏聽了依舊覺得荒唐頭頂。
所以歷經兩世,那榮安縣主遇到她始終是屢屢挑釁,所以前世才會挑選無數與楊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