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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春先忙伏下身子，接過張作霖的銀元，道：&ldo;今後能為張師長效勞是我的榮幸，那我恭敬就不如從命了！&rdo;
張作霖開門叫老闆娘上酒上菜，又轉頭道：&ldo;好！能與於先生交朋友我高興，咱們今兒喝個痛快！&rdo;
老闆娘一陣小碎步，急忙跑過來，手上用託盤端來酒菜放在桌上，說道：&ldo;先生，陪酒女郎您選中哪幾位了？&rdo;
張作霖哈哈大笑：&ldo;沒選中--讓她們都來吧。&rdo;
老闆娘到走廊喊了一句日語，話音剛落，10多名妓女緊跑過來。妓女們擁進包房，將張作霖等三人包圍，立即把盞斟酒。一時間春意融融，讓人恍覺不在人間，只在天上。妓女們不斷地把酒遞到三個人的嘴邊上灌他們喝。張作霖邊喝酒，邊問道：&ldo;於先生，我是沒到過日本，對日本國的事不咋明白，在咱這，不跟日本人打交道又不行，這我得向於先生請教……&rdo;
於春先忙道：&ldo;張師長，請教可不敢當！&rdo;
張作霖嘿嘿一笑，道：&ldo;這日本是列強吧？這列強滿世界去佔去搶，佔了不少的便宜，日本該好過了吧？這日本是咋回事呢？咋能讓自個國家的這麼多女人出來當窯子姐呢？咱東三省不少地方都有她們，日本人的日子也不好過？&rdo;
馬秘書介紹道：&ldo;我這位老同學是日本早稻田大學專修經濟科的，對日本的國情有研究。&rdo;
張作霖一臉意外地對馬秘書道：&ldo;這麼說你也是大學生啊！那我叫你當秘書這不是大材小用啦！&rdo;
馬秘書連連擺手道：&ldo;師長，我們倆在日本是在日文補習學校同學。我家道貧寒，沒能念起大學就回國找個事由養家餬口了。&rdo;
張作霖道：&ldo;不管咋的，你也是留過東洋的！往後你也多給我講講日本國的事。今天於先生得好好給我講講，我先敬杯酒。請！&rdo;
於春先忙道：&ldo;請！請！&rdo;
酒過三巡後，於春先琢磨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ldo;我對日本也是一知半解，我這是一家之言，張師長姑且聽之吧。日本在明治維新以前的江戶時代，就是德川幕府統治時期，對外閉關鎖國，國內是個自給自足的經濟。美國的炮艦逼迫日本開國，簽訂過《神奈川條約》，美國、荷蘭、俄國、英國和法國又逼迫日本通商，簽了《安政條約》。&rdo;
張作霖驚奇地說：&ldo;日本也受過列強的欺負？&rdo;
於春先點了點頭，道：&ldo;對啊！日本下層百姓很窮苦，和咱中國老百姓差不多。明治維新&l;尊王攘夷&r;，就是要打倒幕府割據，擁立天皇，驅逐列強，富國強兵，文明開化，殖產興業，積極引進西方科學技術……&rdo;
張作霖道：&ldo;他日本維了新了，國家富了，兵也強了，咋還有這麼多女人出來幹這個？&rdo;
於春先道：&ldo;日本國家是比過去富強了，大的財團也多了，可窮苦百姓一點沒見少！我們在大學時做過考察。日本農民十成有七成是沒地種的佃農，收100斤糧，得交60斤租子，有的日本農戶窮的比東北的莊稼人還慘，窮農戶不但賣女兒，賣老婆的也屢見不鮮啊！&rdo;
這時候，那個日本藝妓幸子不再糾纏張作霖，注意聽著於春先講話，他的話到底觸動了自己的心思。
張作霖疑惑道：&ldo;那日本天皇就好好地治理自個的國家唄，幹嗎老出兵打別的國家？打朝鮮、打中國、打俄國，這又和歐洲宣戰！又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