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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作相傻了眼:&ldo;那咱白來啦?&rdo;
張作霖拍了拍張作相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ldo;一點也不白來!我摸透了他的心思,他不任命我當奉天都督,往後我也知道咋對付他。&rdo;
張景惠鬱悶地開了口:&ldo;你看他是個啥意思?&rdo;
張作霖嘿嘿冷笑,繼續看著室內,好像對招待室傳來砸玻璃聲特別有興趣,把話題岔開了:&ldo;國民總統府的門房叫個啥?承宣官!他是皇上啊?皇上的門房才叫承宣廳。還有那個緊著張羅開國會的宋教仁,八成叫他給收拾了!你們都聽見那個瘋子罵他啥了吧?&rdo;
張景惠道:&ldo;嗯,興許他是要想當……&rdo;
張作霖使了個眼色,示意張景惠低聲:&ldo;別在這疙瘩說了。&rdo;
張作霖叫過高金山、於文甲,吩咐他們先回客棧,帶上自家的衛隊趕緊往前門火車站趕。他們隨後就去前門火車站會合。說完,看了看袁世凱給的金錶,嬉笑道:&ldo;還能趕上開奉天的火車。趕緊回去,看住了咱們的老窩。&rdo;
居仁堂袁世凱的辦公室裡,袁克定正拿著電話筒朝接電話的一方吼叫道:&ldo;派警察把所有的報館都圍上,見著違令的報紙就全部沒收!燒毀!所有的警察都去!別的事都不幹啦!&rdo;
袁克定剛剛放下電話往外走時,電話又響,他走回來接電話,一聽,汗又淌出來出來:&ldo;你是哪個門的承宣官?什麼事?章太炎?!嗯,嗯,嗯。你們先儘量穩住他!我馬上去稟告大總統。&rdo;
袁克定放下電話往外走,正巧袁世凱走進來,忙上前匯報:&ldo;爸爸,已派出去警察,把所有報館都監視起來了。&rdo;
袁世凱不置可否,在大廳的椅子上坐下。
袁克定定了定神,又稟報:&ldo;新華門的承宣官剛打來電話,說章太炎在新華門大鬧,把招待室給搗毀了!還不斷高聲叫罵大總統是賊,是包藏禍心!還把您獎給他的總統大勳章拴在扇子上當扇墜,以示輕蔑。&rdo;
袁世凱摸著椅子上的椅把,笑道:&ldo;這個章太炎是受不了我對他的軟禁,找上門來吵鬧,以為我會怕,就放他出北京。&rdo;
袁克定攥緊了拳頭:&ldo;把他抓起來殺了算啦!&rdo;
袁世凱吃驚地看著袁克定,好像不認識他一般:&ldo;什麼,殺章太炎?!你知不知道殺一個海內名士,要給自己樹敵多少嗎?那不只是多少萬敵軍,會引起全社會的公憤!你怎麼就不長腦子哪?&rdo;
袁克定受了斥責,甚感委屈:&ldo;您給他官他不當,給他錢他把錢摔到送錢人的臉上,您說咋辦?總不能容他老是這樣敗壞您的聲譽啊!&rdo;
袁世凱用手杖指著袁克定氣得說不出話,又想,自己這個兒子,再罵也不開竅,懶得再說,當下道:&ldo;他不是著名的經學大師嗎?馬上把他轉移到龍泉寺去,然後在報上發一條訊息,說章太炎隱居龍泉寺,為了精心鑽研他的佛經《瑜伽師地論》和《成維實論》,謝絕外人造訪。要多派偵探看守。他的花費不限。他打人,罵人,絕食,隨他便。不管他怎麼鬧,絕對不能讓他離開北京一步!&rdo;
袁克定掏出筆記本,用筆記下來,馬上笑顏逐開:&ldo;我都記下來了。&rdo;
袁世凱又道:&ldo;蔡鍔近來有沒有可疑的行為?&rdo;
袁克定倒有點高興起來,彷彿一直等著父親問這個話題,道:&ldo;蔡鍔成天待在妓院裡,和一個叫小鳳仙的混在一起,意志很消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