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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靠坐在辦公椅上,骨節分明的手隨意打在兩側,閒散慵懶。在他背後是巨大的落地窗,與雲平齊,向上是遼闊無際的星河,向下是繁華熱鬧的萬家燈火。紀執置於層間,閒暇散致,享受權力。
頭微仰,他眼皮稍稍闔上。
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周身散發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
似乎氣壓驟然降低,瀕臨缺氧,是一種臨近死亡的恐懼感。
而他對面是五個年齡頗長,身著正裝的男人。
為首的年齡最大,頭髮花白。歲月在他臉上留下凹凸不平的溝壑,眼袋重重下垂,老花眼鏡半斜,或許是室內開了空調的原因,老人額上冒出不少細密汗液。
辦公室內專門設有沙發、椅子。
好巧不巧就在他們旁邊。
但——沒人敢坐下。
心態不好的,臉色煞白,有的捂住心臟臉色發紫。
沈未想了想,緊張的嚥下唾液。就看見椅子上的男人緩緩撩開眼皮,漆黑的瞳裡是不可忽視的冷意,食指了了抬起有規律的輕叩,音節灑滿室內,引得人心尖發顫。
溫度驟降到冰點。
幽深寒冷的目光直直落在那一群人身上。
為首的人心慌失措,擦汗動作頻頻。
他偏側腦袋,不急不緩:“鄭老?”
“紀總!”為首的老人臉色登然恐慌,牙齒打顫。
“我當初處理蔣萬那些人的時候,注意是你出的,他們的下場你是全程看著的。”
“怎麼現在就犯糊塗了?”
“紀總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提起蔣萬那群人,鄭疏櫭說什麼都怕了。紀執剛上任的時候,紀氏高層分為三隊。
支援紀執的,反對紀執的,中立的。
蔣萬便是站在反對那塊的一員。
仗著自己資歷深,在公司屬於元老級的人物便攛掇公司其他高層集體反對,甚至打出了紀執不走他們就離開公司的口號。
打的挺好。
如他們所願,紀執讓他們都走了,公司進行大換血。
財務進行清算,幹出的齷齪事一個個浮了出來。工作、臉面丟光,蔣萬吃上官司,按照法院判定他下輩子註定要呆在監獄裡,後來,鄭疏櫭將蔣萬乾的事情發給了他母親還有妻子孩子,家庭驟然分崩離析。
八十歲的老人從樓上墜落,妻子改嫁,蔣萬得知後在監獄內自殺。
下場悽慘。
所以,再次提到蔣萬的事。
鄭疏櫭怕紀執用他對付蔣萬的方法來對付自己。
“你要是安生點......”說著男人好整以暇地瞥向他,辦公椅隨著他的動作發出聲響。“我會讓你在你的位子上坐到退休。”
“你把檔案洩露給競爭公司,差點讓公司受到處罰。”
“是不滿意你的位置?”
“你想坐這個?”紀執起身,手搭在椅背上半彎腰,促狹地眯起眼睛。
他把問題拋給快要嚇個半死的老人,“鄭老,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紀總我......”像是把選擇權給了自己,卻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這回真是小瞧了紀執!
想著就算他手段再厲害也鬥不過上面。
將內部資料洩露給競爭公司後,對方專門找來稽核人員進行嚴審。
很多公司都是經不起稽核的,多多少少會有髒的地方。
競爭公司將資料包給上面,如他所願,上面很快派來人員進行檢查。
就在他以為這次能徹底扳倒紀執的時候,檢查結果居然顯示沒有問題!
他才明白,自己是反被紀執將了一軍。
以為是在給紀執下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