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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也是偶然,前五名中排在第四的一個哥們兒正好趕上父親病故,他回家奔喪之前要求隊長一定要保留名額。隊裡包括大隊、學院豈會答應他的&ldo;無理要求&rdo;,立馬取消參戰資格,改由錢仕虎頂替。因為這事錢仕虎還請大家吃了頓飯。那段時間沒有入選參戰實習名單的弟兄都排著隊請我們吃飯,唯獨錢仕虎反請大家搓了一頓。
他犧牲的經過只能用壯烈來形容其他的詞彙我一直都找不到都覺得不準確,那個場面足以讓所有穿過軍裝和未穿過穿裝的人為之震撼,每次戰友同學聚會都要畢恭畢敬的將酒杯舉過頭頂先敬這位長眠南疆的純爺們兒一杯,傳頌他那力拔山嶽氣蓋山河的英雄故事。
幾乎在陸排長雨夜伏擊敵人特工的同一時間,錢仕虎走出貓耳洞。洞裡已經進了不少水,他拿起軍鍬開始挖排水溝。
雨下的特別大,以至於讓他的眼睛失去了對周圍的觀察,哨位上的一個戰士已經被敵人特工割斷了喉嚨再也喊不出聲來。
錢仕虎沒有想到敵人會在這麼複雜的天氣摸上來,他一個勁的挖著土,嘴裡還象在學校與我們白話時那樣不停的嘮叨。
&ldo;媽的,什麼鬼天氣,老天爺得他媽腎炎了?尿你媽了個逼?&rdo;他一連罵了好幾個媽,這點跟一般四川人不同,他的口音受我們幾個傳染,說不上是河北老毯還是東北那旮旯話,反正跟大家成天成宿的白話,早就竄味了。
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他的後側,手裡拿著閃亮的傘兵匕首,正是那幫專門黑夜行動的特工鬼,他們已經摸掉了崗哨,還想採取此法對付我們的兄弟錢仕虎。
錢仕虎號稱我們隊&ldo;南山猛虎&rdo;腿腳很有兩下子,我那次拄拐就是結結實實踢了他的胳膊反被鉻傷的。
可能是雨天地滑,敵特工的動作有些遲緩,他們這種情況下很少失手,不過這回碰上了&ldo;南山猛虎&rdo;,地不滑恐怕也不能一擊致命。
錢仕虎本能的做出反應,沒等敵特工摟住脖子,已經回過身,下意思的一鐵鍬把那個比武大郎個還矮的敵特工的小腦袋劈下了小半啦,接著大聲呼喊&ldo;敵人上來了,弟兄們準備戰鬥&rdo;
還是他媽地太滑,錢仕虎用力過猛自己也撲倒在地,隨後上來的三四個敵特工把錢仕虎抱住,一把匕首已經捅進了他的後腰。
雨太大,聲音傳不出去,錢仕虎的槍還大背在肩上取不下來,敵人已經連續的用匕首向他身上亂捅了十幾下。
&ldo;奶奶了個熊,老子炸死你們個龜兒子&rdo;錢仕虎拚盡全力罵出了一句標準的四川粗話,同時拉響了左肩上掛著的光榮彈。
洞裡的戰士們迅速端著槍衝出來,除了被劈死那個,還有兩個敵特工被錢仕虎死死摟住一同炸得面目全非。他幹掉了三個,夠本了。
錢仕虎實習那個連隊的指導員,用了幾乎三個小時的時間,一點一點的收拾著他的屍首,都炸爛了,兩個敵人的和我們兄弟錢仕虎的。指導員不想讓烈士的屍骨沾上一絲敵人的血肉,他就在雨中一個人拾掇著,誰上來幫忙也不讓。
後來那個連隊的連長開口說話:&ldo;老宋啊,怎麼也分辯不清啊,你就別弄了,我有個主意,咱們把幾個人一起化了,讓那兩個龜兒子給我們的英雄陪葬守陵再說了,即使是敵國,那幾個人也是軍人&rdo;
指導員還是不做聲,就在那默默的收拾,弄得渾身上下都是血。
連長不再說話,擺了擺手,讓戰士們回洞了。
不用說很多年以後,就是在當時,很多人對我們的作戰行動不理解,都說那仗打的不值得,戰死的人更不值得,白瞎了一個個青春生命,包括不少參戰軍人的親屬朋友物件戀人都持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