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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車離開羅店，往法租界方向而去。 唐定山開得又快又穩，楚飛虹很是欣賞。 突然，唐定山眼光一凜，把車剎車。 楚飛虹一挫，問：“怎麼了？” 唐定山盯著前面：“有鬼子。” 楚飛虹看向前面，約一百米處設有關卡，十來名士兵看守，看軍裝是我軍的：“唐教官，鬼子在哪裡？” 唐定山沉吟：“他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十幾個人設一個關卡有什麼用呢，目的何在？這裡距離羅店不遠……” 楚飛虹不解：“唐教官，距離約有一百米，你看得清楚？” 唐定山笑道：“我練有特種功法，可以遠視。” 楚飛虹回過神來：“你是‘神鷹將軍’，有鷹眼並不奇怪。可是，怎麼確定他們是小鬼子？” 唐定山取過一邊的望遠鏡遞給楚飛虹：“仔細觀察，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破綻。” 楚飛虹接過望遠鏡，仔細觀察起來：“軍服、軍帽、軍鞋沒問題，是我方軍人的，槍支是中正式，我們部隊的配置。唐教官，我看不出什麼破綻。” 唐定山提醒：“觀察人。” 楚飛虹睜大眼睛，認真觀察：“鬼子一般身材較矮，部分有羅圈腿，這些鬼子身材在一米六以上，也沒有羅圈腿，不像鬼子。” 唐定山笑道：“細節，注意細節。腿形沒問題，身高也沒問題，關鍵是他們身材肌肉飽滿結實，顯然吃得好，營養豐富，我軍戰士長期營養不良，絕大多數都是身體削弱，一看就知道長期吃不飽飯，而這十三個傢伙，每個人都如此壯實，不合常理。” 楚飛虹反應過來：“有道理，有道理。鬼子部隊那麼多人，挑出身高、腿形與我們的將士差不多的不難，可是，挑出削瘦的軍人卻不容易，他們不可能瞬間減肥。” 唐定山指點道：“身材還是其次，仔細看他們的神情。” 楚飛虹仔端穩望遠鏡，仔細看起來：“神情……好像沒問題……無非就是嚴肅，可他們身為崗哨，嚴肅不應該嗎？” 唐定山笑道：“嚴肅與嚴肅是有區別的，他們的嚴肅是‘陰煞’，陰氣深，煞氣重，這種臉有一個專用名詞，叫做‘棺材臉’。” 楚飛虹困惑：“陰氣深，煞氣重，為什麼如此？” 唐定山解釋：“鬼子有嚴格的階層區分，上下尊卑非常嚴厲，特別在部隊，尊卑達到變態的地步，上級可以隨意打下級耳光。這種耳光很不溫柔，往往打得臉頰黑腫，腦子翁翁直叫，牙齒飛掉，甚至被迫住院。每個鬼子兵都受過耳光之苦，心中無無比車，無比怨恨，惡毒之氣不斷累積，久而久之，‘棺材臉’便形成了。” 楚飛虹再仔細看，果然如此：“確實，我們士兵的嚴肅與他們的嚴肅是有區分的，不仔細看，還分辨不出來。我讓住了，‘陰煞’的臉，就是‘棺材臉’，鬼子特有。” 唐定山道：“看，他們挺直的站姿，蠻橫走路的模樣，不長期訓練是做不出來的，我們計程車兵訓練時間很短，軍官沒有鬼子軍官那樣變態，做不出這樣的軍姿。” 楚飛虹恍然大悟：“相比之下，我們的軍姿較軟，稍顯敷衍，而他們的軍姿較硬，十分標準。” 唐定山道：“綜合這幾點，他們是鬼子無疑。這些傢伙一看就不簡單，顯然都是精銳。可是僅十幾人有什麼用，為什麼在這裡設定關卡？他們既然來了，肯定有任務，精銳的任務更是不同一般。” 楚飛虹道：“我們只有兩人，他們十三人，敵眾我寡，不如返回羅店叫人，將他們一網打盡。” 唐定山笑道：“不必，我一個人就能對付他們。你在這裡下車，我開車過去將他們全殲。” 楚飛虹愕然：“他們十三人，都是精銳啊，你雖是‘神鷹將軍’，強悍無比，但好漢難敵四手，不可大意。” 這時，對面有幾輛軍車開過來，被關卡上的鬼子攔住。 軍車上下來一位少尉，唐定山認得這名少尉是201旅長管後勤的，負責外出拉補給。 鬼子開始盤問少尉。 少尉不知道對方是鬼子，配合地回答問題。 鬼子盤問得十分詳細，花的時間很長。 唐定山明白了：“這些鬼子在這設關卡，不是為了刺殺，而是為了摸情況。他們倒是聰明，利用關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