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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那小醫生比較隨和，並不計較，不然這雖然稱不上是扣押，但也不合規矩。
&ldo;人呢？&rdo;
&ldo;辦公室。&rdo;
陸明舟急匆匆走了進去，神情隨和的讓陪著那小醫生的肖綃忍不住撇了撇嘴。
陸明舟給肖綃使了個眼色，肖綃心下瞭然，走了出去，跟著蘇煬去核對當天出現的其他人。只剩下陸明舟跟天童，陸明舟負責交涉，天童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拿起案卷研究了起來。
&ldo;你好，我叫陸明舟，是刑偵總隊的隊長。&rdo;
&ldo;陸隊長，你好，我叫王建安，是京江人民醫院急救科的一名實習醫生。&rdo;
&ldo;你來送出勤名單？&rdo;
&ldo;沒錯。&rdo;說著，王建安拿出了一個資料夾，開啟來是一沓子檔案，&ldo;當天出勤的醫生，救護車司機的姓名，職務，檔案都在這裡了。&rdo;
似曾相識的感覺。
陸明舟臉上的笑意一瞬間停滯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如常，讓人無法分辨剛剛那一下是不是錯覺。
他緩緩伸出手接過那個資料夾，可以說他們需要的資料都在上面了。
&ldo;是我們的人聯絡你要名單了？&rdo;
&ldo;沒，是我的導師，他的朋友在消防，聽說警察在要消防當天出勤的人員名單，就想大概這邊也需要一份，就讓我準備好了送過來。&rdo;
&ldo;哦……&rdo;陸明舟身體靠回到椅背上。
&ldo;對了，導師說，他認識楊教授，如果有需要的話，您可以隨時去找他了解情況，他都會配合的。&rdo;
陸明舟微微皺了皺眉頭，跟坐在一旁的天童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
&ldo;你的導師是誰？&rdo;
&ldo;康佳康教授，當年去美國進修的時候，是楊教授帶過的學生之一。&rdo;
王建安自始至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看上去沉靜如水，你說不好那是單純的友好，還是城府頗深的掩蓋。那模樣，不像個專注於科學研究的醫生，倒更像是……
一瞬間，陸明舟明白了剛剛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從何而來，王建安的樣子就像是人類的觀察者，而曾經讓陸明舟產生這種感覺的，正是現在就坐在他旁邊的天童。
&ldo;那我們可能真的需要叨擾一下康教授了。&rdo;
&ldo;沒問題，康教授今天還在開那個健康會議，不過晚一些應該會有時間，您想找他隨時聯絡他。&rdo;說著，王建安把一張名片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陸明舟探身向前，動作緩慢地去拿那張名片，同時好像不經意一樣問道：&ldo;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跟著康教授學習的？&rdo;
&ldo;今年年初。&rdo;
&ldo;哦，昨天的案發現場你有跟著去嗎？&rdo;
&ldo;有的。&rdo;
&ldo;感覺怎麼樣？&rdo;
&ldo;很難過，楊教授在業界很厲害，卻因爆炸而死，而且根據完好的心臟中血液的狀態來看，爆炸後他還存活了一段時間，一定很痛苦。&rdo;
&ldo;你怎麼知道他心臟的狀態的？&rdo;
&ldo;……&rdo;
王建安略微一停頓，嘴角的笑意像凍結了一般，然而就是一瞬間，他又恢復如常。
&ldo;康教授告訴我的。&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