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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司令部雖然戒備森嚴，院內羈押他的可能性不大，但畢竟人多眼雜。&rdo;月之香分析道：他們肯定把河下君關押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不排除軍營裡，尤其是刁團長那兒。洪司令逮了人，一般都羈押在他那兒。
橋口勇馬已經秘查了刁團，河下一郎不在那裡。他感覺是在山上，在白狼山的某個地方。
&ldo;白狼山一天看得比一天嚴啦，很難進去。&rdo;她說。
&ldo;不能冒險進山，再次落入巡防軍手中，洪司令恐怕輕饒不了我們，為穩妥起見，你暗中查詢。哦，接近司令時你要留心一個人，孫參謀長。&rdo;橋口勇馬說，&ldo;孫興文是個諸葛亮似的智囊人物，重要事情處理洪司令離不開他。&rdo;
&ldo;司令看戲沒帶他。&rdo;
&ldo;孫興文可能在負責河下君……你要盯住他。&rdo;
與月之香喝茶時，司令無意露出，近日白狼山周邊鬍子活動猖獗，對巡防軍多有冒犯。他很是心煩，正部署圍剿。對付流賊草寇，轟轟烈烈地剿殺，收效不大。鬍子晝伏夜出，東藏西躲，與軍隊周旋，為此大傷腦筋。
&ldo;洪司令對付鬍子應該很有辦法，他的軍隊收編多綹土匪，前不久還收編了劃滿洲。&rdo;橋口勇馬說。
&ldo;也不是所有鬍子都肯接受改編，像壓防軍綹子。&rdo;
&ldo;壓、防、軍。&rdo;橋口勇馬一字一頓道，鬍子大櫃報號有根據自己特徵起的，如張傻子、大巴掌、劉長腿；也有圖吉利的，如萬盛、寶全等，壓防軍，不是隨便起的，表明一種志向。
&ldo;大櫃報這樣號，可見與巡防軍不共戴天。&rdo;月之香認為鬍子報這樣的號目的很明確。
【42】
西大荒的一座荒坨間，鬍子在老巢舉行出發前的儀式，眾鬍子在馬背上。
《出賣》第十七章(4)
&ldo;五弟，你請仙爺指下路。&rdo;大櫃壓防軍說。
翻垛走到一開闊處，摘下瓜皮帽（雅稱六合一統），朝天空拋去，口中唸叨道：&ldo;十八羅漢各位仙爺，給俺指指明路，隊伍出去踢坷垃，供奉你各位仙爺。&rdo;
帽子落地，帽口朝東，翻垛念口訣：
醜不遠行酉不東，
求財望喜一場空。
寅辰往西主大凶，
病人遇鬼害邪傷。
亥子北方大失散，
雞犬作怪事難成。
巳末東北必不通，
三山擋路有災星。
午申休往西南去，
文生下馬一場空……
&ldo;大哥，往東南走！&rdo;翻垛走到壓防軍馬前說。
&ldo;挑（走）！&rdo;壓防軍手指東南，發布命令道。壓防軍綹子今晚的目標是巡防軍的草料場。
荒原上，由壕溝圍起的草料場，一個個高高的草垛。木架搭建的簡易崗樓，持槍哨兵走動。
鬍子馬隊在草原土路急速前進，壓防軍行走在隊伍前面率隊向前。一片沙塵揚起，瀰漫開去。草料場崗樓上計程車兵發覺，指向遠處道：&ldo;有情況。&rdo;
&ldo;準備戰鬥。&rdo;軍官發出迎敵命令，士兵們各自選好位置，藉助掩體做射擊準備。
轉瞬之間，鬍子馬隊衝過來，黑壓壓一片。對射，激烈交火，雙方均有傷亡。
壓防軍衝鋒陷陣在前，木結構的崗樓被子彈打著火，很快燒落了架，數名防軍官兵葬身火海，僅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