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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隻觸底了。克魯夫受震摔倒,他因疼痛和憤怒而大聲咒罵。他錯估了靠港航向。富西克號擦滑過海底岩石時不斷地顫動。沒有時間去檢查航海圖了,如果潮汐轉向,港口內強力的漩渦海流會使他的登陸作業變成一場不可收拾的夢魘。
&ldo;逆轉你的舵輪。&rdo;一分鐘之後,船隻再度完全浮起。船長不顧身後響起的警報。船殼被刺穿了,損毀程度更嚴重了;沒關係,碼頭就在一千公尺之外了。那是用粗石建造的一個大碼頭。&ldo;正舵,停車。&rdo;
船速太快因而無法停止,碼頭上計程車兵已經看見,他們緩慢地向後退遠離碼頭的邊緣,害怕會被撞擊力壓得粉碎。克魯夫低聲咒罵這場黑色鬧劇和這種懦弱的系纜兵。八百公尺。
&ldo;全速後退。&rdo;
六百公尺,當引擎努力地要減下速度時,整條船不停地顫動。它以三十度角對著停泊處,速度現在是八節。克魯夫走向引擎室的傳聲管。
&ldo;現在等我的命令再關掉引擎,拉下手控灑水把手,然後離開引擎室。&rdo;
&ldo;你在做什麼?&rdo;將軍問。
&ldo;我們無法系纜到碼頭上。&rdo;克魯夫回答:&rdo;你計程車兵不知道如何系纜,而我的人員又有多人已經死了。&rdo;克魯夫選擇的停泊處比船隻的吃水深度淺半公尺。他走回傳聲管。
&ldo;現在,同志們。&rdo;
下面,主任技師下達命令,輪機長關掉引擎,快跑到逃生梯。主任技師猛力拉下滅火系統的緊急把手,跟著也逃開,然後清點人數,以確定他的下屬全都出來了。
&ldo;右滿舵!&rdo;
一分鐘之後,朱里斯&iddot;富西克號的船首,以五節的速度撞上碼頭,它的船頭好像紙糊似地被撞得粉碎,然後整條船向右傾斜,船側擦撞上碼頭,逆出了一大片火花。震力使得右舷船底裂開。轉瞬間,它的下層甲板湧進了大量海水,船很快地擱淺在碼頭邊的海底,朱里斯&iddot;富西克號從此再也無法航行了!但是它達到了目的。
克魯夫揮手叫將軍。&ldo;我的人員會佈署好我們在船尾的兩條小型拖船,用它們移動兩艘駁船,將它們置於船尾和碼頭之間。我的人會告訴你如何固定駁船,這樣它們就不會漂走。然後用你的架橋裝備,將你的車輛從升降機卸下,開上駁船,再從駁船上開到碼頭上。&rdo;
&ldo;我們可以很容易地做好,現在,船長同志,你必須去看我的軍醫了,不許再有爭辯。&rdo;將軍揮手叫來兩名助手。可能還來得及。
冰島一五二號高地
&ldo;你現在決定和我是誰了嗎?&rdo;愛德華毛躁地問道。這句話的電波要經過二十四秒的旅行,才能到達對方,真令人心煩。
&ldo;是證實有這號人物,但是我們如何確定真的是你?&rdo;那名軍官手中握著一份電報,電報上證實麥克&iddot;愛德華空軍中尉確實是美國空軍第五十七中隊的氣象官。但此類資料可以很容易地在受攻擊之前落入俄國人手中。
&ldo;聽著,驢蛋,我現在正坐在哈那福吉多東邊的一五二號高地上。有一架蘇聯直升機在附近巡邏,有一艘大船剛剛停靠到碼頭邊,太遠了看不見旗幟,但是我不認為這狗娘養的混蛋是從紐約來的。俄國人已經攻佔本島,到處都是他們的部隊。&rdo;
&ldo;形容一下那艘船。&rdo;
愛德華舉起望遠鏡,&ldo;黑色的船身,白色的船艛,船側有大型字母。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好像是某某航運公司,第一個字母好像是&l;l&r;,有點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