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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度被請來之後聽孫嶽說了情況,哈哈一笑說道「司令、孫師長莫慌,別說孫中山有日子才能到北京,就算他來到北京又怎麼樣!北京在咱們手裡,他能翻出多大的浪花。馮玉祥、胡景翼又如何,奉軍將近30萬大軍在側,他們還能飛上天不成?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自己爭取利益,想憑藉孫中山的威望以便戰後獲益,我有兩招可以讓孫文就是來了也是勞而無功。」
聽到楊度這麼自信孫嶽稍稍放下心來「楊先生有什麼妙計趕快說出來。」
10月11日下午,西北軍將原故宮景山的守衛部隊繳械,調北苑聽候改編,這引起清室極大惶恐,內務府大臣紹英與寓居天津的遺老遺少通電商量對策。
他們也召集會議,推定了鐵良、升允、袁大化、羅振玉等口口聲聲要到京城來抗議。
當天晚上代理內閣總理黃郛,連夜召開緊急閣議,將優待清室條件加以修改並討論透過,同時籌組清室善後委員會,以處理溥儀出宮後的一切事宜。
修改後的清室優待條件是:
「今大清皇帝欲貫徹五族共和之精神,不願違反民國之各種規章制度仍存於今日,特將清室優待條件修正如左:
一、大清宣統皇帝即日起永遠廢除皇帝尊號,與中華民國國民在法律上享有同等一切權利。
二、自本條件修改後,民國政府每年補助清室家用五十萬元,並特支出二百萬元開辦北京貧民工廠,儘先收容旗籍貧民。
三、清室按照原優待條件,即日移出禁宮,以後得自由選擇居住,但民國政府仍負保護責任。
四、清室之宗廟陵寢永遠奉祀,由民國酌設衛兵妥為保護。
五、其一切私產歸清室完全享有,民國政府當為特別保護;其一切公產,當歸民國政府所有。」
緊急閣議將清室優待條件修改透過後,即決定由北京警備總司令孫嶽、警察總監張壁,會同社會知名人士李煜瀛前往故宮執行。
11月12日早上,孫嶽帶著500安撫軍獨立團戰士到達故宮,先將故宮外警備佈置妥當,並將電話線割斷後,即率軍入神武門。
三人走到溥儀住所的時候,正好清室正在召開「御前」會議,由內務府大臣紹英出迎。
孫嶽等出示國務院透過的修改優待條件,並告知來意,請其轉達溥儀立即遷出宮外。
紹英雖驚慌失措,仍故意鎮靜,並指李煜瀛說:「你不是故相李鴻藻的公子嗎?何忍出此?」李煜瀛笑而不答。
孫嶽書說道「你要知道,我們來此執行國務院的命令,是為了民國,同時也是為了清室,如果不是我們,那就休想這樣從容了。」
紹英又說:「我大清入關以來,寬宏為政,沒有對不起百姓的事,況優待條件尚在,怎麼能夠這樣辦呢?」
孫嶽說:「你這是替清室說話。可是,滿清入關以後的『揚州十日』和『嘉定三屠』,老百姓是永遠忘不了的。況且張勳復闢,顛覆民國,優待條件早為肖室所毀棄。當時全民一致要求嚴懲復闢禍首,到現在還是一個懸案。最近攝政內閣成立,各方又紛紛提出懲辦復闢禍首的要求,群情憤激,就要直接採取不利於清室的行動,現在宮內外已布滿軍敬,其勢洶洶,就要動手,如果不是我們勸阻他們稍停片刻,現在就出了亂子了。」
紹英不得已,跑去報告溥儀,但往返數次,仍希有所轉圜。
孫嶽見事情不能速決,遂大聲對隨從人員說:「告訴外邊,事情還在商量,先不是開炮放火,再延長20分鐘。」
溥儀聽說之後大為吃驚,隨即在優待協議上簽字並答應立即出宮。半小時後溥儀交出印璽,收拾私物,在孫嶽、張壁、李煜瀛的監視保護下,一同離開紫禁城。
上午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