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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朵這話是不知情的真情實意,這是站在一個女人的立場看問題。
任文萱不說話。
阿朵嘆了一口氣,說道:&ldo;阿萱,馬姨若是在,也是希望看到你嫁人生子的,而不是去冒著生命危險去殺人。你答應我不去殺宋閥主好不好?&rdo;
任文萱抬起頭來。
阿朵這時非常堅定地道:&ldo;你若是要去,我定是跟著你一起去,你若被殺,我陪你去死。&rdo;
任文萱扯出一抹苦笑。
她怎麼沒發現阿朵是這麼頭腦發熱的人呢?不過她這會兒心裡頭暖和,她笑了笑,不過很快朝著她背後一點。
阿朵暈過去前,很不甘心地最後看了任文萱一眼。
任文萱抱著她去找三長老,得到三長老的承諾為她和阿加訂婚後,任文萱去了馬瑤所在的墓。
除了糙,然後穿著漢服仕女裝坐在石碑前絮絮叨叨地和她說著話。
她說了很多,要說最多的,便是關於宋缺了。
說他老是被她騙,可是每次壞她的大事,很討厭,又說道他無情,才不過兩三天,他就不要她了,要娶她扮成的聖女。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宋缺不是好東西。隨後又在馬瑤墓前猶豫,她該不該殺宋缺?
任文萱又猶豫了,在今天談判的時候,聽到宋缺說要南蠻聖女,她真的好恨宋缺,變心變得太快,讓她恨不得殺之慾快。
可是過了這麼久,她冷靜下來,發現南蠻和他已經穩定下來,她想到宋缺曾經為了她和魔種拼命,想著前些日子動手時他對自己手下留情受了她一記天魔刃,還有阿朵所說他未嘗不是一個良配的說法,她發現自己又捨不得殺了。
&ldo;阿孃,我該怎麼辦?&rdo;
可惜,馬瑤只剩下了石碑,註定不能回答了。
當然,如果馬瑤還活著,聽到任文萱這翻話,她的性子只會心疼任文萱,但是結果,她會告訴任文萱,讓她嫁人。
說到底,馬瑤和阿朵一樣,都是普通的女人,希望組成一個家,尤其任文萱並非不是不愛宋缺,而是在虛無飄渺的武道和一生幸福做抉擇,她們看到的只會是一生幸福。
當然如果是祝玉妍和梵清惠這階層的人為任文萱著想,她們會覺得任文萱選擇武道才是最正確的道路。
一直待到了深夜,任文萱從石碑處睜開眼睛。
然後黑夜之中,她悄無聲息地出了南蠻寨和蠱林。
宋閥的軍隊還未退,他們還在等明天接走南蠻的聖女,和三成非趙謝兩家的南蠻族人。
這是他們的協議,從明天開始。
任文萱摸進了軍營,看了眼主營後,發現人不在。
她慢慢退下去,好在等候不久,看見宋魯帶著食盒向後面山路上去。
任文萱當然跟了上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她聽到一股沉鬱的塤聲響了起來,塤聲劃破寂靜的夜空。
這塤聲是什麼曲子,任文萱不知道,但是曲調中的滄桑和緬懷她是聽出了,沒想到,他吹的一手好塤。
塤是漢以來非常具有代表性的樂器,用於宮廷和士族,它的聲音古樸醇厚但是卻又低沉悲壯,在夜晚一個人吹塤的人,幾乎都是心事重重。
她的步子慢慢放緩,沉鬱的調子,勾起了她靈魂深處有關這個男人的溫暖記憶。
塤聲原本沉鬱,隨著塤聲每一個音節越來越低沉,帶著纏綿哀怨的味道,似乎是在回憶沉澱這什麼,這樣的塤聲,更像嗚咽聲,裡面裡包含的孤獨和隱忍。
任文萱終於看到了人,現在他沒有穿著甲冑,只是平常的白色衣袍,他站在山峰上,望著底下的平原有些恍惚,雙唇觸及塤口,修長的手指被思緒帶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