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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這小小的院子裡,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想將這一刻定格為永恆。
默然不語,寂靜相伴。
禪院裡,一位身穿淡黃色□□的年輕僧人緩緩地走了過去。
僧人剛推開禪房的門,尚未踏進去,便聽到一個輕柔的女聲說道:&ldo;公子。&rdo;
僧人聞言站定了,端視著面前年輕女子,卻見那女子身穿一襲剪裁得當的淡綠色衣裙,眉目清冷,腰間配刀,不正是葉輕寒?
僧人頓了頓,臉色平靜地緩緩開口:&ldo;施主喚貧僧玄情罷。&rdo;
輕寒不由搖了搖頭,在她的記憶中,他一向身穿錦衣華服,在明亮的月光裡,一手握著透明的琉璃盞,一手捻起幾瓣桃花,眼中皆是風流神采。
可而今,一切風華不在,只剩下一襲淡黃色□□。若非音容依舊,輕寒無論如何也不信,面前這人便是寒硯山莊前莊主張仞!
比無法再見到心上人更令人心寒的是,那人已不再是當初。
輕寒頓了良久,才開口問:&ldo;這麼多時日裡……你過的如何?&rdo;
玄情淡淡看了她一眼,自顧自地在屋子裡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輕聲說:&ldo;我有幸遇到禪空大師,被他開導通悟,後來拜他為師,日日參禪唸佛,極為安樂。&rdo;
輕寒不由嘆了口氣,良久喃喃:&ldo;若非當日之戰,今日該當如何?&rdo;
玄情輕聲道:&ldo;則處亭臺樓閣中,有紅袖添香,凝血相伴。&rdo;
輕寒聞言忽而有幾分壓抑,原來,曾經想要掌握在手的所有執念,如今都再提起也只是永遠的回憶。
玄情看輕寒一直站著,便道:&ldo;施主坐罷。&rdo;
&ldo;是。&rdo;輕寒應聲坐下。
玄情緩緩閉上雙目,輕聲說:&ldo;是我實在過於自負,總以為將一切掌控在手中。成日掛念兒女私情,豈能成風雲霸業?&rdo;
&ldo;也是。&rdo;輕寒垂眸。
玄情站起身來,從架子裡取了一本經書,輕身說:&ldo;貧僧先告辭了。&rdo;
輕寒下意識地想要起身恭送,可抬起頭來,見那淡黃色身形極為單薄,彷彿風一吹就會消散,毫無往日風骨,她又坐住了,只是目送著對方緩緩離去。
過了不久,禪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ldo;葉施主,如今心願了了罷?&rdo;
輕寒微微頷首:&ldo;謝禪空大師成全輕寒與故人相會。&rdo;
禪空緩步踏入禪房,望著容色平靜的年輕女子,問道:&ldo;那現下施主覺得怎樣?&rdo;
輕寒想了想,說道:&ldo;他的功夫,比起當日,更為精進。&rdo;
禪空聞言嘆了口氣。
輕寒雙手合十,輕聲道:&ldo;在下先告辭了。&rdo;
禪空將葉輕寒送至門外,接著踏步走向院子裡。
院裡的石桌上擺著一盤棋,桌的兩側分別是閉目沉睡的少女與安然靜坐的少年。
禪空望著那盤棋,問道:&ldo;如何?&rdo;
衛奚輕聲道:&ldo;贏了。&rdo;
禪空追問:&ldo;贏又如何?輸又如何?&rdo;
衛奚輕聲笑了笑,說:&ldo;不如何。&rdo;
禪空又問:&ldo;方才你師兄來了,你可曾見過?&rdo;
衛奚怔了怔,才說:&ldo;遠遠看著個單薄人影,倒沒有去說過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