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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未來他是這麼說的:&ldo;今朝有酒今朝醉哪,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啊。你看韓退思,十幾天前還是隻手遮天的,現在還不是隻能躺在府裡養病,眼睜睜地看著區區一個京城治安官,把他辛辛苦苦養的上京衛全收編做衙役了?依我所見,與其去想怎樣把老頭子他們接回來,翻身當大官,還不如鋪好後路,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辭官走人‐‐&rdo;
洪青聽到這裡,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道:&ldo;四公子,你這人真是一點遠大志向都沒有啊。&rdo;白維揚:&ldo;哈?你和我說志向?&rdo;說完意識到他現在在京城,周圍隨時都可能有人監聽,他又說道:&ldo;聖上英明,朝上文武百官都是王佐之才,白某才疏智陋,不差我一個。&rdo;
白維揚看不起京裡那些趨炎附勢的牆頭草,甚至看不起只顧內鬥,不顧大局,貿然聽信韓退思的話,在戰爭即將爆發之時,將衛國人最忌憚的白玄流放的聖上。但是為了在京裡能安穩地休養生息,他忍了。聖上試探他,說他在危難之時救回了韓銳,保住了泰州,問他要什麼獎賞。白維揚不提把白玄接回來的事,他想也不想,開口就要了一千金。
之後多疑的聖上甚至讓好些白玄曾經的政敵,派人去拜訪白維揚,給白維揚送去各色珍寶。白維揚明知道這些都是當年對他們家落井下石的人,但還是笑著接待了他們,順便收下了他們送的禮物。
送走他們之後,白維揚一轉手就把這些珍寶都給了嶽知否。他說:&ldo;這些東西,全是以後他們藉機誣告我們的證據。全拿去賣了,一件不要留,換成銀票,你帶著。&rdo;
嶽知否清楚,這時候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都被監視著。她第二天就改換男裝,帶著這些珍寶,悄悄北上,折價把東西分散地賣給路過的北方商隊。
返回京畿已經是五天後的事情了。為了不讓和她交易過的人認出她,她一回京城,就換回了女裝。
衛國人錯過了攻城的機會,之後的日子裡,他們都只是圍在城外,按兵不動,等待著下一個突破的時機。戰事稍歇,京畿城裡又恢復了熱鬧。早上的青雲街,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前些日子都收回去了的旗招,此時又都懸起來了。城市裡一派繁華景象。
嶽知否一邊走,一邊去看街道一旁牆上貼著的佈告。她遠遠地看見牆上貼著的佈告,繪著的是一個年輕女子的面容。
奇了,敢在京城裡鬧事,被滿街貼佈告通緝的人,本來一年都沒有幾個。何況還是個女子。懸賞抓她的佈告早就撤下來了,除了她,還有誰能被掛上去通緝?她皺著眉頭,走了過去。
走近幾步,她就認出,這佈告上畫著的年輕女子,正是韓退思的妻子寧微。
她一驚。她不過離開京畿五天,印象中那個溫婉文靜的寧微,怎麼就被通緝了?她再向前幾步,這下她看清了畫像下面的字。
上面說,韓退思在兩天前辭世,是寧微在送到他房裡的藥湯中下了毒。如今寧微下落不明,朝廷懸賞十萬金,尋找這個毒殺左尚書僕射的女子。
嶽知否將佈告上的字快速看了幾遍,呵的一聲,冷笑出來。
寧微殺了韓退思。騙誰呢。寧微她前幾天才見過,那時候白維揚把韓銳送回將軍府,所有人看著這個曾經的宿敵,臉上都或多或少地有恐懼之色。唯有寧微,堂堂正正地立在那裡,看白維揚的神色中,只有憤恨,沒有畏懼。將軍府裡任何人都有謀殺韓退思的嫌疑,唯有寧微,一點可能也沒有。
青雲街上人來人往,站在路旁看佈告的嶽知否,隱約察覺到,背後有另外一個人,和她一樣佇立著。她退開一步,側過身去,目光向身後掃去。她看見一個瘦小的人,孤零零地立在人群之中,看著她,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