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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忘了他一睡著就會到處亂滾,而且會抓到什麼抱什麼的習慣。被子都被踢到床尾了,他沒有東西可抱,自然只能抱她。早上從他的懷抱裡醒來是一種奇特的體驗,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像昨天一樣緊張得整張臉都在發燙。跟他一路同行這麼久,她好像已經習慣了他的味道,這鬆鬆的一個懷抱好像是理所應當的,沒什麼值得驚訝。她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拿開,他溫熱的氣息卻在這時候,吹在了她的耳邊。
他含含糊糊地問:&ldo;你是不是,喜歡我?&rdo;
這一句輕飄飄的話在她腦海中激起了驚濤駭浪,她趕緊抓著他的手,把他丟開,然後一下子坐起身,有些驚惶地回頭看著他。
而白維揚還睡得死沉死沉,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被人推開了。
嶽知否喚:&ldo;四公子。&rdo;
再喚:&ldo;四公子?&rdo;
最後有些發洩意味地喚他全名:&ldo;白維揚!&rdo;
白維揚摸到了被子,滿足地抱著,翻了個身。
嶽知否看著還睡得香甜的他,在心裡咬牙切齒地罵。混蛋傢伙,睡著都說這些無聊無謂不正經的話!她把床上自己的佩劍撿起來,拿著就要掀開帳子出去。帳子被拉開了,陽光從帳子裂開的縫隙裡蜂擁而入。她卻在這樣好的晨光之中停住了步。
她回過頭去,看著床上卷著被子睡成蝦米的白維揚。
連她自己也都沒有察覺到,她看著看著,竟不覺笑了。
而在這一個夜晚裡,一個人卻從泰州悄悄地返回了京畿。
突襲泰州的衛國人在用炮火轟壞了一半城樓之後,遭到了從京畿調派往泰州的援兵的攻擊。他們的攻勢被遏制住了,一鼓作氣不能將泰州攻下的衛國人,和泰州城裡守著殘垣斷壁的大梁軍隊,隔著一堵崩頹的城牆僵持著。
預料到衛國人可能會在深夜忽然對京畿發動襲擊,也預料到他們的間諜可能會偷偷潛入城中,半夜趁人們倦怠疲憊的時候,裡應外合把城門開啟,於是,從上一旬開始,京畿一直處於宵禁狀態。
深夜裡的京畿空蕩蕩的,以往熱鬧的街道都不見一點燈火,這夜裡唯一的光明大概就是跟著巡城計程車兵們在城裡幽靈般飄蕩的火把。街道兩邊不時傳出來半夜醒來的孩子的大哭聲,孩子們聲嘶力竭的啼哭聽得人心裡發怵。
一隊騎士忽然在路上飛馳而過,巡守計程車兵警惕地追上去,遠遠望見走在騎兵隊最後的人身上穿著的黑色曳撒,他們都連忙停了腳步。
黑色曳撒。
那是上京衛啊。
騎兵隊在夜晚的京畿裡穿行,最後,他們停在了軍營旁邊的一處不起眼的建築前面。幾個上京衛上前向建築門前守著的皇城衛兵通報,與此同時,一個戴著帷帽,披著斗篷的人從馬上跳了下來。皇城裡的衛兵看著遠處這個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帷帽將他的相貌完全遮了去,寬大的斗篷下也看不出他的身形,但這個完全身份不明的人,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隨著他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靠近,快速地滋長著。
皇城的衛兵看了一眼剛剛走到自己面前的上京衛。
一個上京衛這時候說道:&ldo;我們韓公子要進牢裡看看那幾個新送進來的人。&rdo;說著,上京衛把令牌交到了一個皇城衛兵的手裡。皇城衛兵接過令牌,正查驗著的時候,面前那個帶著帷帽的人將帷帽摘了下來。
在周圍火把發出的微弱的光線照明下,衛兵看到了傳說中京畿裡那個天才的模樣。
這個二十五歲的青年,在戰火之中臨危受命,接下左尚書僕射的官職。左尚書僕射,那就是副丞相了。一直作為一個小參謀,在每次上朝的時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