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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娘被她說的心念一動。
她是要跟桓採淵解除婚約的，以後也不想嫁高門，只想找個溫柔和善的夫婿，要過衣食無憂的日子，還得自己有些掙錢的法子。
…
&ldo;幻姐兒，你想開成衣店？&rdo;陳氏有些吃驚。
&ldo;嗯，今天袁家姐姐來，她說很喜歡我畫的衣服圖樣，希望我們家開個成衣店。她可以說服袁夫人，以後袁家一年三季衣裳都來我們家訂製，她家也是一百來口人，多少也可以有點固定客源。&rdo;
陳氏聽得有點飄飄然。
&ldo;袁總督乃臨安地界頭號人物，他府上千金穿我們家的衣裳出去走一圈，都很榮幸了，還全家都在我們店訂製衣裳……&rdo;
&ldo;幻姐兒跟在我娘身邊，果然長進了。這個成衣店就給你練手，將來你出嫁，這也是你的嫁妝。璐瑤，你就幫襯著點。&rdo;
方姨娘含笑點頭。&ldo;是。&rdo;
…
方家在陳府兩條巷子外，有一處兩進的小院子，也有幾個下人伺候，憑著一女做妾，一家從奴僕變為富戶，只是仍處處透著侷促與寒酸。
李令琦拎著藥箱走進方家。
他隔日前來，藥方一換再換，方老爺的病竟毫無起色，叫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那位陸小姐了。
&ldo;藥都按時喝了麼？&rdo;再次把脈問診後，他竟不知該走什麼路子了，溫補無效，滋陰無效，重劑扶陽亦無效。
旁邊的方老夫人說：&ldo;都按時喝了。&rdo;
旁邊穿著補丁衣裳的僕婦端來筆墨。
李令琦拿起那紙，一看是上次寫的藥方，有些不解。
僕婦說：&ldo;主母說的，紙貴，另一面還沒有寫，叫大夫在背面寫藥方。&rdo;
李令琦：&ldo;……&rdo; 他去過許多人家，從未見過這樣的。
他看自己先前的藥方，越看越覺得精妙絕倫，君臣佐使，合於陰陽，順於天地，怎麼就無效呢。
如果不是因為那名少女的殷殷囑託，他也想叫方家另請高明瞭。
他冥思苦想，想出一個方子，卻是先前沒有用過的思路，用大劑量毒藥逆轉陰陽，沒有師父過目，他又不敢用。
好難啊。
旁邊的方家人本就因他年輕而輕視，全因方姨娘力薦，他又不收診金，才讓他繼續來看病。
&ldo;罷了，小老兒的病也是沒得治了，小大夫請回吧。&rdo;床上躺著的老頭看出了他的難處。
李令琦也不敢為了面子，貿然用毒方。便說：&ldo;我明日回鄉去問我師父，跟他討論一下，再寫方子送來。&rdo;他準備晚上就用輕功掠回繪香園，找師父問明白，問了就立即趕回臨安。
方老夫人聞言只輕輕嗤笑一聲。
李令琦本來對醫術很有自信，少年心氣高，又極要臉面，氣得拂袖而出。
他不明白，幻姐兒那樣可愛，生母方姨娘也是落落大方的婦人，這姨娘家的親戚，怎麼從頭到腳就透著一股難言的小家子氣。
他走到門口，聽見旁邊一個婦人在喊：&ldo;少爺的參湯熬好了。&rdo;
他想，這方家哥兒也打過一個照面，是個年輕健壯的少年，怎麼就要喝參湯了。
走出門，他又覺得不對，方家那樣摳門，怎麼平白無故給沒病的男孩子喝參湯。
有一個荒謬的想法在他心裡浮現。
第三十九章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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