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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房裡共有四名師爺,許硯用眼角餘光,確定梁文清等人並未注意這邊。他鬆了一口氣,偷偷看著求救信。
那封信仿若讀書筆記,嵌在空白地方。字型方正,墨痕卻略有散開。或許,寫信人落筆時,有幾滴眼淚也跟著掉在書頁吧。
他應該是個少年,和許硯一樣可以自由進出藏書閣,並且關心民間疾苦。同時他認為,能夠翻閱這本書的人必定心存善念,所以才會悄悄託付於此。
——科舉舞弊案父母蒙冤。處斬當日,本人將公開真相。若真相未見於天下,則本人已遭不測。如有壯士願為相助,定贈祖傳天下至寶。龍歷1833年7月。
以上為求救信全部內容。
龍歷乃這個平行世界紀年方法,如今為龍歷1835年,也就是說,冤案發生在三年前,涉及一對夫妻和他們的兒子。
許硯從小在新月道場長大,屬於武夫不屬讀書人。他未曾聽聞科舉舞弊案,不過許硯仍然知道,未央國科舉分幾個檔次,其中最關鍵的殿試每四年一輪迴。
悄悄抬眼,發現梁文清等人仍舊沒有注意這邊。許硯鬆了鬆身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寫有求救信的書頁撕下,防止意外狀況發生。
寫信人是誰?
他的祖傳寶物是什麼?
人都掛了,又如何將祖傳寶物相贈?
還大言不慚說什麼天下至寶,吹牛吹到天上去了……
帶著種種疑問,許硯將記載瘟疫的資料放回藏書閣。接著站到另一側書架,尋找1833年的案件卷宗。
聽說,新平郡以往治安還不錯,但儲存起來的案件卷宗也不少。翻了良久,總算找到《科舉殿試舞弊案》。
許硯左臂端著卷宗,右手迅速翻閱。之所以沒有將卷宗拿到辦公房,為的避免惹人耳目。
通常來講科舉舞弊發生在規格較低的鄉試及省試,最高規格的殿試格外嚴謹漏洞極少,很難有投機取巧者發揮的空間。
而且舞弊案後果雖然嚴重,但充軍流放之類已屬頂格處罰。像這樣直接砍頭,也算衰神附體了。
依照案件卷宗記載,龍歷1833年殿試,來自新平郡的考生髮揮超常。後經人舉報查實,原來殿試題目洩露,牽扯三位考生及兩位官員。
從姓名判斷,兩位官員一男一女很可能乃求救信中提到的父母。至於寫信者,或許不在舞弊考生中,因為考生的姓氏與涉案官員不同。
凝神靜氣,許硯很快記住案件要素,接著合上卷宗小心放回書架。
誰料走出藏書閣的時候,偏偏碰見從外走進的梁文清,後者諂媚道:“嘻嘻,這次不拿資料呢?”
“看太久感覺枯燥,準備去院子裡逛逛。”許硯說話略顯遲疑。
“是嗎?”梁文清小聲嘟囔。
許硯沒有管他,闊步行出辦公房。辦公房外邊有個不小的院子,院子裡栽著樹與花,風一吹傳來淡淡清香。
翻案嗎?
這是個難以抉擇的問題。如果沒有猜錯,這案子定有冤屈,更何況寫信人,或許有著跟許硯差不多的年紀與追求。
他同樣研究瘟疫,同樣想讓焦土大陸賤民免於三災侵襲。
相似的情懷,更容易激起共鳴。
但,他牽涉殿試舞弊案,到了那個層級,天知道將要面臨什麼。而許硯幫忙,承擔風險的同時又能獲取什麼利益呢?
“確定,在新平郡找不到能夠提升修為的寶物?”許硯在腦海中發問。
【已經與你劃片區逐個搜尋,確實沒有。】
系統迅速回答。
照這樣看寫信人的祖傳寶貝在許硯這兒不一定能派上用場,除非那件寶貝,已經早早離開新平郡,藏在不為人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