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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城主登上寶座後,城主府便一路高歌猛進,讓政務院吃盡了苦頭。
就在政務院準備殊死一搏的時候,城主府突然又安靜下來。
然後,城主府與政務院之間又達成了新的平衡。
這並不意味著政務院已經接受了現狀,相反,政務院上上下下早已達成共識,認為城主府的權力過於膨脹了。
首先,南門外駐紮著城主的一支私人武裝,雖然城主承諾不再增員,可至少二三十年內,還能對孤城構成一定的威脅。
其次,西邊的堡壘裡面還有著內府的一千武裝,內府只聽命於城主府,政務院對他們從來就沒有管轄權。
再加上城主日益高漲的聲望,和盛興府的遙相呼應,政務院的幾位大佬,有時候居然會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
幾位學士認為目前這種局面,是對無數前輩們的侮辱,也是政務院的恥辱,他們打算發揮他們擅長的東西,重新把城主關回到城主府內。
不過還沒有等到他們出手,米亦竹就已經行動起來。
盛興公請客,客人是選吏司早已致仕的員外郎。
剛開始,員外郎還扭扭捏捏的,不願意出門,可看到懷山和黃信的臉色慢慢陰沉下來,員外郎知道今日恐怕很難善了,只得識時務的上了馬車。
一位員外郎,還是致仕的,就算年紀大點,也還沒資格讓米亦竹等他。等懷山扶著員外郎顫顫巍巍的在盛興府的大廳坐下,這才前往後院,向米亦竹稟告客人已經到了。
米亦竹一身常服,慢悠悠的來到大殿,見員外郎要起身下跪,米亦竹笑著揮了揮手,然後踏上臺階,在正中間那寬大的椅子上坐下。
趙牧豐,是原刑獄司的郎中,現在則是米亦竹的忘年交。米亦竹時常請他到盛興府喝酒,這老傢伙酒量不錯,酒品也不錯,興起的時候,給米亦竹講了不少官場上的往事。
比如這位員外郎就曾出現在趙牧豐的口中,再加上劉忠對他的調查,米亦竹對這老傢伙算得上是比較瞭解。
這老傢伙也姓趙,不過跟趙牧豐沒什麼關係,一二十年前在選吏司也算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後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這位趙員外激流勇退,然後一直窩在家中,低調得一塌糊塗。
直到這幾年,趙員外的長子變成了趙主事,趙家這才又重新回到大家的視野中。
米亦竹很溫和,又沒什麼架子,同趙員外拉了一會兒家常,聊了聊官場的一些往事,順帶又請教了幾個人事上的問題,然後就在這大廳之中,設宴款待。
盛興府的美酒,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淪陷,就連華長老這頭老狐狸都被灌得醉醺醺的,又何況是道行還沒那麼深的趙員外。
酒至酣處,趙員外說了句對不住!
聲音太低,米亦竹好像沒有聽到,依舊神色自若。
最後,趙員外大醉,米亦竹又讓懷山和黃信親自將他送了回去。
“這人,怕是活不成了!”不知什麼時候,劉忠出現在米亦竹的身旁。
“要麼他活不成,要麼他的長子活不成,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有了理由!”米亦竹說完後,把目光投向了大門外,彷彿還能看到趙員外的背影。
“都怪奴婢無能!”劉忠立刻彎下腰去。
“這是抄家滅族的罪過,他們怎麼謹慎都不為過。”米亦竹並無怪罪劉忠的意思。
劉忠又把腰往下彎了彎,隨後無聲的退下。
三日後,趙員外家掛起了白幡!
隔天就是議政會,米亦竹不禁感嘆這老傢伙是真會挑日子。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米亦竹趕往城主府的時候,嘴角一直都掛著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