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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走後，何泉也慢慢收斂起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經的看著陸淮，&ldo;可否借一步聊聊？&rdo;
男人把手滑入褲袋，沒有拒絕。
公寓樓下，劉明坐在車裡，手裡撕扯著一塊麵包不停的往嘴裡送，一邊吃一邊觀察著不遠處談話的兩個人。
夜色朦朧，鬱鬱蔥蔥的樹蔭底下，何泉看著對面的陸淮，&ldo;我挺好奇，我自認為我並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你怎麼就認出我了。&rdo;
沉默了幾秒，男人忽然報出一串車牌號，然後看了眼何泉，&ldo;何警官跟蹤我應該也有一段時間了，這串車牌號就是最好的證明。&rdo;
陸淮淡漠的聲音夾著樹葉沙沙的聲響撞進耳朵，何泉的眼底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詫異，估計是沒想到自己以為這幾日的隱秘行動其實早就曝光在男人眼皮底下了。
而且他明知道自己在跟蹤他還能裝的跟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這人比預想之中的還要深不可測的多得多。
思及此，何泉舔唇，不緊不慢的應下，&ldo;陸先生的眼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好。&rdo;
話落，陸淮懶懶的看他一眼，又從褲袋裡摸出煙盒取了兩根出來，把另一根丟給何泉，自己則自顧自的點燃抽起，爾後漫不經心的說了句，&ldo;是你們太蠢了。&rdo;
&ldo;……&rdo;
何泉僵住嘴角的笑意，這個男人講話也忒目中無人，不給他面子了吧？
只是他早已習慣了沒臉沒皮，從褲袋裡掏出打火機點燃陸淮丟來的煙送到嘴邊，抽了一口才沒來由的笑道，&ldo;所以你早就猜到我們可能會盯上你了是嗎？&rdo;
何泉吐出煙圈，青白的濛霧模糊了男人的臉，看不清他的表情。
隔了一會兒，陸淮才緩緩啟唇，&ldo;即便盯我的人不是你，也會是別人。&rdo;
何泉一頓，他說的沒錯，要不是自己主動請命調查這件事，上級可能會把這個任務指派給部門的其他同事去做，因為這次突發的案件，實在太過蹊蹺了些。
晃過神，他又默了一陣，這一次卻是開門見山的直接問他，&ldo;所以，那四個痞子的意外死亡，究竟跟你有沒有關係？&rdo;
有沒有關係？
男人彈了彈菸灰，慢不著調的笑了，&ldo;我聽說何警官的破案速度是業界一奇，我還以為你已經有了眉目。&rdo;
眉目？
何泉愣了一秒，很快又低低的笑了出來，&ldo;陸淮，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狂妄自大。&rdo;
&ldo;過獎。&rdo;
&ldo;知道我為什麼會找上你嗎？&rdo;
何泉停頓了一下，摁滅煙，隱去眉眼笑意只說了一句話，&ldo;殺害那四名痞子的兇手就在今天中午，來派出所自首了。&rdo;
自首……
陸淮指間輕輕一顫，他眺了眺眸，隨後又波瀾不驚的盯著他，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何泉雙手滑入褲袋，奪唇，&ldo;猜猜看他說了什麼，我想以你的聰明，不難猜出。&rdo;
男人不緊不慢的丟掉香菸，又吐出最後一口煙圈，煙霧朦朧了他帶有表情色彩的瞳孔，&ldo;大概說的是，他受我指使這麼做的吧。&rdo;
&ldo;沒錯。&rdo;
何泉打了個響指，旋即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ldo;你說這人說謊也不事先打打草稿的，倘若主謀真的是你，那警局這個時候早就人仰馬翻了不是嗎？怎麼還會那麼有空閒的指派人手去做別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