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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試圖把這畫面從腦中甩出去,可是這場景卻越來越清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騶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騶狗!這是怎麼了?難道我中邪了?即使中邪,也得繼續戰鬥,否則在戰場上走神的唯一下場就是死亡。我們又抽出背後的另一柄投槍,也是最後一柄。匆忙從別的方向調過來的徐晃士兵們發一聲喊,四散而去,陣勢頓時崩潰。
我們迅速出手,然後連忙閃開,身後就是已經蒙上馬眼的虎騎。他們有點像歐洲中世紀的騎士,全身穿著曹操大人從張邈處賴來的鐵鎧,手中緊握一柄四米多長的長槍,他們並不需要舞動他,只是用力平端好,他們的威力就在他們的撞擊力上。前排剩餘的幾個斧頭兵以及沒來得及逃走的刀盾手頓時被撞飛了,長槍毫不費力地穿透三四個人,加速加速,現在沒有人能擋住他們前進的步伐,即使是武功比他們高出一大截的徐晃。
徐晃已經絕望了,面對崩潰的陣勢、四散逃亡計程車兵,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揮舞著一雙大斧沖向虎騎,為了一個武者的尊嚴。不得不說,徐晃的運氣真好,他所站的位置正好在兩個虎騎的中間。開始衝鋒的虎騎為了保持撞擊力,很少改變方向,站在中間的徐晃極其幸運的被漏了過去。說是幸運,但是也是徐晃的大不幸。他朝夕相處的戰友已經全數戰死,他一直信賴依靠的首領捨棄他逃亡。呆立著的徐晃看著周圍的碎肉殘軀號啕大哭,男兒流血不流淚,只因未到傷心處。這時候已經不需要他下令投降了,擋在虎騎面前的下場只能是一個,那就是死亡!即使投降也會面對死亡的命運,因為已經提速的虎騎根本不會剎住坐騎,也根本不能殺住坐騎。留在他們身後的只能是一條血路而已。
曹操大人憐憫地看著徐晃,沖夏侯敦使了個眼色。夏侯敦上前把槍一甩,一棍子將他敲暈。現在最大的抵抗方陣已經被摧毀,剩下的只是些散兵遊勇而已。董卓軍隊既然留下斷後的人馬,想必主力不會對追兵太在意。曹操大人下令留我率一千輔兵打掃戰場,接應隨後趕到的醫匠營;虎騎留下休息,豹騎與主力一起跟隨他繼續追擊。至於錦衣衛士,一直作戰,損失較大,暫時留下休整。
看著主力匆匆離去,我的心中不知怎麼有些擔心,不應該啊,按說敵人的伏兵已經被我們發現,他們只顧著倉皇撤離,應該沒有準備才對,曹操此去肯定能打勝仗。可是心中始終不安,不管了,還是趕緊打掃完戰場,帶著部隊去接應曹操大人吧。
古代打掃戰場其實很簡單,敵人重傷的宰了,輕傷和無傷的被看管起來,然後派人押著他們挖幾個大坑,把死人給埋了。我可能是漢末唯一這樣做的將領,大多數領軍的將軍都對死屍棄之不顧,甚至專門砌成京觀。這可能是瘟疫橫行的原因之一吧。不過這事一定要跟俘虜他們講清楚,要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們要坑殺他們呢。
蔡琰一直帶著面罩待在醫匠營裡,畢竟她的父親現在還在董卓那當高官,不好意思公然露面,連曹操大人她都不讓我告訴。話是這麼說,能不告訴他嗎,曹操大人嘆息著令我好生招待她,等到打完董卓再與她相見。閒著沒事,蔡琰倒是跟著華佗學了一手好醫術。沒有了被掠至匈奴鮮卑的經歷,她肯定寫不出《胡姬十八拍》來,不過少了一個吟詩作曲的蔡大家,多了一個濟世救人的蔡大夫,這也不算壞事。不過她身份高貴,又是女子,除非是貴胄家眷,華佗根本不讓她給人診斷。進洛陽後,蔡琰帶著護衛們跑得比我們還快,愣是從一片廢墟的家中搶出了十二車珍貴書籍,一臉欣慰;只是面對著殘破不全的&ldo;熹平石經&rdo;(熹平四年(175)蔡邕與堂溪典、楊賜等正《六經》文字,寫經於碑刻,是所謂&ldo;熹平石經&rdo;),潸然淚下,令人感傷不已。
蔡琰帶著兩個護衛在傷兵中走來走去,愣是沒有一個人敢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