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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張永興正在蘇聯未歸，張慶國去昂昂溪串門，敵人還一時無法捕到張氏兄弟。
10月的伯力是美麗的、太陽暖照大地，林蔭路旁金黃一片。樺樹、楊樹舒展著樹枝，風吹樹葉沙沙作響。整個城市一片寧靜。
張永興穿著軍裝，腳蹬皮靴，漫步在加寧大街上，享受著這和平的時光。
傍晚，張永興和瓦林一起來到哈巴羅夫斯克大劇院，觀看當地歌劇院上演的契訶夫名劇《海鷗》。據說，這是一個真正&ldo;契訶夫式&rdo;的劇本，是現實主義的，也富有詩意和象徵性。
大幕徐徐拉開，展現在觀眾眼前的是一幕幕逼真的生活場景。張永興儘管在南開中學時也演過話劇，但欣賞這樣有水平的話劇還是頭一回。他很快就全身心地投入了劇情之中。
劇中梅德維兼科和特里勃列夫&iddot;多恩的一段對話，引起了張永興的極大興趣。
梅德維兼科：&ldo;請問，大夫，您最喜歡外國的哪一個都市？&rdo;
多恩：&ldo;當然是熱那亞。&rdo;
梅德維兼科：&ldo;為什麼是熱那亞呢？&rdo;
多恩：&ldo;在那兒、街上人來人往的，真太妙啦。黃昏的時候，你從旅館走了出來，整條街上的人擠得水洩不通。你毫無目的地在人群裡東倒西歪、遊來游去；你和那些人生活在一塊兒了，在心靈上已經和他們合而為一了，你幾乎可以相信一種所謂世界的靈魂竟是可能的事情……&rdo;
&ldo;在心靈上已經和他們合而為一了&rdo;，張永興反覆琢磨這句話，&ldo;是啊，自己不知不覺中已和這座城市、這裡的人們融為一體，已不覺得是在為別國戰鬥，而覺得在為自己的祖國戰鬥。&rdo;張永興在潛意識裡已經這樣認為：他們為蘇聯工作正是為了挽救自己的祖國！
就在話劇快要結束的時候，四科副科長伊利亞欽科悄悄來到劇場，在瓦林身旁耳語了幾句，瓦林便匆匆離開。
這時，張永興有一種不祥之兆：出大事了。
話劇散場後，張永興登上共公汽車急急忙忙向加寧大街趕去。
到了加寧大街後，張永興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地向瓦林的辦公室跑去。
當張永興出現在瓦林的面前時，瓦林的臉色非常不好。他看了一眼張永興，示意他坐下，&ldo;你來得正好，我有件事要和你談。&rdo;
張永興坐了下來，神色緊張地看著瓦林。
瓦林緩緩說道：&ldo;剛剛接到的訊息，三道溝交通點出事了，我們派去的聯絡員沒有回來。&rdo;
&ldo;有人被捕嗎？&rdo;張永興急切地問。
&ldo;目前還不太清楚，&rdo;伊利亞欽科說：&ldo;現在我們最關心的是東線情報點是否也遭到破壞。&rdo;
張永興站了起來，急切地說：&ldo;那麼，請批准我立即動身，回到齊齊哈爾察看情況。&rdo;
瓦林望著張永興，用低緩的語調說：&ldo;波波夫，你想過沒有，這次回去將會有很大危險，甚至被捕、被殺。&rdo;
&ldo;這些我早就想過了。&rdo;張永興正色說道：&ldo;可是我是情報站負責人，我不能在這個時候丟下我的同志們不管。&rdo;
瓦林和伊利亞欽科似乎都被感動了，兩人都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瓦林開口說道：&ldo;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中國同志的堅強意志和高尚品格。我同意你回到滿洲，希望你要多加小心。&rdo;
&ldo;波波夫，&rdo;伊利亞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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