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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獨歡面上不變,心裡卻是驟緊,展顏不說他還未注意到,昨日檢查她的傷口時,發現腹背都中刀,而且傷口還不淺,一般人要是受這麼重的傷,不睡個把月那是絕對起不了身的,但瞧瞧如今的展顏,明顯好了太多。看來,金樓的人果然給她吃了不凡之物。
“就不允許大叔有秘密,既然你都說是起死回生的藥,那還問什麼?”
展顏彎了彎嘴角,倒也沒追問下去,如今能撿回條命她已經很慶幸了,隨即又凝聲道:“阿願怎麼樣了?”
“昨夜哭了半宿,現在還在睡呢,這丫頭大概是被嚇著了。”
展顏瞭然的點點頭,並未再多問什麼,在她看來,定然是柳獨歡見她許久未歸來尋她,從而將她救了回來,自然不會去想是那兩年不見的故人,剛好,柳獨歡並沒有告訴她的打算。
再說傅涼荊,碧霄和離火那一肘子下去打得不輕,直到天再次大黑下來,月朗星稀,傅涼荊才幽幽轉醒,也並未責怪兩人將他打暈的事,因為這本就是他給兩人下的命令,只要他失去神智,便立刻打暈他。
“樓主,好些了嗎?”
離火一手扶住正起身的傅涼荊,一手放在暗處,準備隨時敲暈他。
傅涼荊擺擺手,面色如水,絲毫看不出先前的那份狂暴與憤怒,他將視線移到坎水身上,淡淡開口。
“距傾姑娘登臺表演的日子,還有多久?”
坎水心肝兒一頓,硬著頭皮答:“還有三日。”
傅涼荊點點頭,什麼也沒說,留了一錠銀子,帶著三人離開了醫館,找了個客棧住下。而讓三日意外的是,他真的沒有再提起那日見到的那個小女孩的事,不知道是真忘了還是不願提起。
三日很快過去。
展顏的傷好的奇蹟般的快,柳獨歡看在眼裡驚在心裡,面上卻絲毫不表露,知曉今夜展顏需的登臺表演,他卻沒有如往常一樣四處遊蕩,而是規規矩矩去了博顏一笑,等待那人的出現。
如果他夠聰明的話,定會在今夜前來,他不能阻止那人見展顏,但卻可以在關鍵時刻添一把火,反正展顏對那人沒什麼好印象。
心裡如此想,柳獨歡頓覺這小人坐起來比正人君子爽多了,看來自己天生就是做小人的料。
夜幕降臨,尋花問柳之巷胭脂飄香,嬉笑怒罵之聲籠罩了整個陵嘉,但博顏一笑,卻顯出了別具一格的雅緻。
傅涼荊一襲黑衣,坎水離火兩人緊跟其後,緩緩來到了樓前。
仰頭看了看那那牌子,傅涼荊突然一聲哼笑,在身後的兩人聽來格外怪異。
“她總能在門牌上寫些傷人的話。”
離火和坎水對視一眼,立馬想到了玉島洗鉛庭中,那醫廬上面,也曾寫下過“傅涼荊和狗不得入內”的話,如今這博顏一笑,比那話還要刺眼。
“博顏一笑,博展顏一笑,好一個博顏一笑。”
傅涼荊聲音很輕,淡淡的未含什麼感情,但離火和坎水卻是全神戒備,警惕著他的變化。
踏進樓堂,三人隨著人流坐到了比較偏僻的一處,樓內燈火昏黃看不真切,卻可以感受到下面這些人的興奮急切之情。
臺上很快亮起光束,走檯面一樣過了一遍墨裙等人的表演介紹,傅涼荊眼皮都不抬一下,看上去似在閉目養神,實則是運用內力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亦擔心,待會會做出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情。
臺上光線漸漸柔和下來,在那鵝黃的光影中,展顏終於款款而出,開始了她例行的演出。
傅涼荊的心,也隨著安靜下來的大堂,猛地一震,雙眼緩緩朝臺上望去。
本來心裡好抱著一絲僥倖的離火和坎水只能暗歎糟糕,那傾姑娘真的是夫人,兩人不約而同的伸出雙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