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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翼兵團還有一個野炮聯隊,該聯隊一千多名官兵和相應挽馬全部橫屍荒野,火炮被摧毀,聯隊長也成了光桿司令。
當小松原收到訊息時,右翼兵團殘部正像雪崩一樣往後逃命,出現了小松原所說的&ldo;前所未有的肆意退卻現象&rdo;。
再不&ldo;肆意&rdo;,就要成死屍了。
神經攪亂戰術
右翼兵團雖然潰敗,但還是當天反擊中攻得最遠的部隊,起碼他們離蘇軍陣地前沿已經很接近了,森田範正旅團長指揮的左翼兵團連蘇軍陣地的邊都還沒摸到哩。
在蘇軍密集的火力打擊下,日軍根本就沖不過開闊地。森田範正看得害怕,還特別天真無邪地向師團指揮部請示,問能不能靈活一些,不要&ldo;豬突&rdo;。
師團參謀長岡本聽了很是生氣。
瞧瞧人家酒井聯隊都是怎麼幹的,你第7師團號稱關東軍的第一塊牌子,名氣不小,功夫卻這麼爛,什麼世道!
岡本大聲呵斥:&ldo;給我進攻,哪怕是隻能前進一寸。&rdo;
森田範正被罵得臉上無光,頓時跳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反問道:&ldo;人都死光了,還進什麼攻?!&rdo;
有一個成語,叫南轅北轍,荻洲的所謂全線反擊,就是在做著這樣一件事。
日軍費盡力氣組織反擊,企圖從南翼包抄蘇軍,卻不知道蘇軍也在包抄他們‐‐當天,蘇軍南北叢集中的坦克部隊在日軍防守陣地的後方會合,初步實現了大反攻計劃中的戰役包圍。
接下來,朱可夫要做的,除了繼續收緊包圍圈外,就是把這塊已在掌握中的蛋糕一塊塊切開,然後分食。
對此情形,身為普通醫官的松本比利令智昏的高階官佐還要看得更為真切。在他的視野範圍內,諾門罕地區已經到處布滿蘇聯兵和蒙古兵,而且蘇軍還在從西岸湧來,松本的形容是,&ldo;像大河流水一樣源源不斷而來&rdo;。
在寬闊無垠的呼倫貝爾大草原上,坦克裝甲車捲起漫天塵土,蘇蒙軍的吶喊聲直衝雲霄,幾有撼山之勢。松本說,在那一刻,雖然明知這是敵人在舉行大進軍,但他還是從心裡面感到佩服,甚至幻想那是日軍的大部隊,自己可以加入進去。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在蘇軍的進攻下,很多高地都插上了紅旗,日軍少彈乏糧,敗局已定,剩下的只有絕望的掙扎。
1939年8月25日零點,搜尋隊撤出了弗依高地,這是一次自發的撤退行動。
在作出這個決策之前,搜尋隊已經瀕臨絕境,戰壕炸平了,子彈打光了,刀也砍彎了,整個聯隊僅剩一百多人,而且全是輕重傷員。高地上橫躺著七百多具屍體,&ldo;恐怕鬼神看了也會害怕&rdo;。
在與師團指揮部失去聯絡後,搜尋隊長井置榮一中佐手裡只有一張師團給他的最後命令:&ldo;死守到底。&rdo;
井置把軍官們召集到一起,開了一個戰場緊急會議。軍官們都認為,以眼下這種情況,死守已無必要,也守不下去,等於是大家白白送命,倒不如先撤出陣地,補充之後再殺回弗依高地。
作為指揮官,井置的選擇非常有限。高地被蘇軍包得有如鐵桶一般,要想突圍成功,變得非常困難,而且就算能突圍出去,僅擅自撤退的罪名,就可以置他於死地。
就戰場道義而言,井置是一個不錯的軍人。因為他最終還是下達了撤退命令:&ldo;天黑以後,守備部隊全體突圍。&rdo;
由於連日水米未進,士兵們疲睏至極,撤退時,大部分士兵都是抓著前面人的腰帶,才得以蹣跚而行,假如一鬆手,就只有留在陣地上等死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