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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覺得它的功能是音樂，」杭特露齒一笑，「是一個電子手風琴來著。給它來點電流吧。」

「計算機狀況?」卡瑞贊瞥向木稜。

「運作中，所有資料頻道都正常。」

「好吧。」卡瑞贊搓了搓手，「主角登場。這一次真槍實彈上陣，法蘭克‐進入時程的第一階段。」

塔爾斯著手調整控制面板，再度轉動主開關。同時間，一陣緊繃的沉默凝聚在實驗室內。內建在控制面板中的資料顯示器立刻跑出不同的讀數。

「成了。」他確認，「裝置接受電流，目前達到限流最大值。看來這機器需要更多電力。」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木稜，而他正全神貫注地掃描著計算機輸出螢幕，接著搖了搖頭，沒有響應任何人的視線。

「行不通的，會讓這個活化石變成一顆活生生的火球。」

加速儀安裝在甘尼米德裝置外，以鋼鐵束架拴在吸震橡膠墊上，並沒有探測到任何內部機械運作。無論在可聽波段與超聲波段，附加在加速儀外殼的高敏度擴音器都沒有接收到任何訊號。同樣狀況也出現在頂端感測器、輻射探測器、電磁探針、磁強針、閃爍計數器與變數天線。塔爾斯嘗試了不同電頻，只是很快就可以明顯看出並沒有造成任何變化。杭特走到木稜身旁檢視計算機顯示器，但一句話都沒說。

「看來我們得加點火力了。」卡瑞贊說，「第二階段，法蘭克。」塔爾斯調高電壓。木稜的螢幕上出現一串數字。

「第七頻道有反應。」他通知所有人，「跟聲音有關。」他在控制檯的鍵盤敲下一串簡短指令，凝視著出現在輔助螢幕上的波形，「偶諧波強烈扭曲的週期波……低震幅……基礎電頻大約七十二赫茲。」

「那是我們輸入的電頻。」杭特低語，「或許只是哪裡的共振。我想應該不重要。還有其他狀況嗎?」

「沒。」

「再拉高電壓，法蘭克。」卡瑞贊說。

實驗繼續，他們愈來愈謹慎，每個步驟都加入更多變數。最後，特殊設計的輸入電源顯示甘尼米德機器已達到飽和，似乎正照它的原先設計運作中。此時輸入的電力相當可觀，但除了持續不斷的微弱共鳴聲響與外殼某些部位略為升溫，測量儀依舊如蚌殼般毫無動靜。第一個小時過後，杭特和三位太空部工程師暫且擱下實驗，花了一些時間更仔細地檢驗這具機器，這過程無疑需要將它拆解開來。然而，就像拿破崙一樣，他們相信好運會降臨在讓好運有機會發生的人身上;事實證明他們的嘗試值回票價。

他們的所有儀器都不是設計來偵測甘尼米德裝置產生這種擾動。強烈但高度區域性性的時空扭曲形成一連串球形波前，從礦坑口以光速向太陽系擴散。

南方七百哩處，甘尼米德主基地的地震監控儀像發了瘋似的，計算機的資料認可程式停止運作，送出系統當機的訊號。

空中兩千哩處，木星五號指揮艦上的感測器定位出異常讀數源自礦坑口基地，並向值班管理者傳送警告。

距離礦坑口實驗室將甘尼米德機器充飽電已經過了超過半小時。塔爾斯終於關掉電源，靠向椅背並嘆了口氣。杭特捻熄香菸。

「差不多就這樣了。」塔爾斯說，「這樣是得不到任何結果的。看來我們得進一步拆解它才行。」

「欠我十元。」卡瑞贊宣告，「看吧，維特‐沒有歌曲。」

「但也沒有其他東西。」杭特反駁，「這局不算。」

測試裝置控制檯旁的木稜依照流程把收集到的貧乏資料儲存好，關閉計算機後加入了其他人。

「我不懂那麼多電力都跑到哪裡去了。」他眉頭深鎖，「產生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