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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馳:“什麼檢測?”
路雨:“不知道。那個姐姐告訴我,帶我們去做檢測。”
章馳:“哪個姐姐?”
路雨:“醫生,護士?記不清楚了,反正是裡面的人。”
章馳換了一個問題:“他們對你們做什麼?”
路雨:“做手術。”
“手術失敗的,就會死掉,有的人當天就死了,有的人過很久才死。我一直都沒有死。”
“他們說,也許我的手術成功了。”
“但是還要觀察一段時間。跟我住在一起的一個小孩,他們也說他的手術也許成功了,我們一起等待,但等了很久,他還是死了。”
“我一直都沒有死。”
章馳:“然後呢?”
路雨:“然後我跑出來了。”
“晚上沒人的時候,我從通風口爬出來的,不止我一個人,我們一群人,但是他們發現得很快,我們到處亂跑,他們就在後面追我們,不過他們人太少了,沒辦法追上所有人,有人朝我們開槍,但是又有人說不準開槍,反正有的人死了,但死得很少,大部分小孩都跑了。”
路雨:“不過後來我也沒見過他們了。也許死了,也許還活著。”
“但我一直都還活著。”
她似乎對活著和沒死這件事特別的在乎,每說一段經過,都要強調一次這兩個詞當中的一個。
路雨將牛奶放進冰箱,在說話的時候,她也沒有停下自己手上的工作。終於,她將所有冷藏食品都擺放妥當,輕輕關上冰箱的雙開門,走到章馳面前,頭一次,像一個小孩一樣以自我作為話題重心地提出了要求。
“姐姐,我以後不想去那邊了,好不好?”
馳帶著路雨和若拉來到了醫院,由他們給奇良替班。早上不是她的上班時間,她拉著奇良出了醫院的大門。
她拿出終端,展示了一張圖片。
圖片上的背景是傍晚,夜將來未來,雲層並不厚重,至少還能灑下稀薄的天光,將畫面重心那一棟老舊的醫院大樓照亮。
昨天傍晚,她又回了一趟廢墟。
拍下了這張照片。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奇良看了片刻,遲疑道:“醫院?”
章馳:“……”
奇良不認識這個地方,他的監控範圍只在島府政務系統已經覆蓋的地方或者他自己住宅的附近,他甚至沒有半點線索。
——唯一的線索,政務系統沒有將這個醫院納入視線範圍,至少,共享的政務系統範圍。
章馳目送奇良離開。
他昨天晚上才守完周宇,現在需要回去接著顛倒作息的補覺。
周宇。
章馳邁著的步子停了一下。
也許周宇知道。
如果這家醫院,也在他設計的範疇之內的話。
章馳進v病房的時候若拉和路雨正坐在周宇的床上玩遊戲。
若拉將周宇的手綁在胸前的位置,周宇沒法從床上掙脫,只能任由他將他被綁在一起像一個大湯圓的手抬起放下,每一下都砸在他自己腰的左側或者右側,好像他是一個人工擺錘。每砸完十下,若拉又會爬到床上,把周宇的腦袋抱住,無視他的叫喊將他的腦袋從左往右節奏性極強地撥弄到極致——挨著枕頭,脖子繃緊,再給他扯回來。
護士明妮也在房間裡面,她讚賞地看了看孜孜不倦將周宇的頭來回擺弄的若拉:“很好,做得非常好。()”
這是明妮給周宇設計的康復訓練。
由於他長時間待在床上,肌肉很可能出現退化,當然,這段時間其實也不算很長,而且周宇傷到的其實是腿,他的手每天還在那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