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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因著她從不問朝政,只一心一意地做一個遭人白眼的國公府夫人,便對朝堂上的事情知曉頗少。
巧的是,晏昭提過他。
因為秦峰好得跟她沾了一點親。
如今他不過是還未到成名的時候,她記得晏昭在永安四十一年時說過,秦峰在秋闈中嶄露頭角,寫了一篇震驚朝廷的策論,名曰:治國策。
他一下子便從秋闈中脫穎而出,甚至連春闈都不用參加,直接被梁慶帝授予了&ldo;進士及第&rdo;的稱號。
而當年晏昭因見著秦峰突然之間成為了皇帝身邊的紅人而感到不妙,特地命人將那治國策拓印了一份過來。
而當初晏昭知曉她無心朝政的性子,便已勞累為由,竟讓她念給他聽。
她雖不才,但是記憶卻是好的。
又因著昔日秦峰那篇治國策篇幅並不長,貴在精。
所以,她倒是記了個大概。
沈俏想著,反正這治國策也是秦峰所寫,也不會妨礙到其他人的仕途。
頂多是將這治國策的現世提前罷了。
沈俏瞥了他一眼,娓娓道來。
&ldo;當今世道,天子獨尊。為政之要,在於選賢,在於任能。而天子當從諫如流。&rdo;
一旁的秦峰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
她全然不顧秦峰驚訝的神色,繼續道:&ldo;武以定邦,文以興國。若為武,當養兵屯田,寓兵於農,兩者兼之。若為文,當號召百姓,齊心為國。於黎民,當輕徭賦役。於百官,當嚴苛以待。&rdo;
秦峰霎時有些失色,他近來也確實一直在往這邊上想,只是一直擦著邊,就像擊鼓,一直在敲擊著鼓邊,怎麼也敲不響。
亦沒有辦法用言語將它表述出來,如今聽沈俏這麼一說。他倒是有些悟了。
毫無疑問沈俏所說正中紅心。
&ldo;你……&rdo;
一個時常在府中閉門不出的姑娘家,是如何能知道朝堂之事?
照她這個樣子,絲毫不比朝中那些老臣們遜色。
而他,自然也是比不上她的。
士別三日,另當刮目相看。
秦峰頓時就懂了這句話的意思。
他的心中竟由衷的生了些許敬意。
只是,她是如何甘心默默無聞這麼多年?
他動了動唇,又因著心中始終彆扭著,一時竟無言以對。
沈俏自是不會去理會他心中的彎彎繞繞,只說:&ldo;你甭問我為什麼知道這些,我早先告訴過你,你日後有些事得聽我的。若是你心中有半分他意,我不介意讓這府中多一個身敗名裂之人。&rdo;
&ldo;你憑什麼覺得我一定會相信你?&rdo;
&ldo;你現在除了相信我別無他法。而且你已經相信了!&rdo;
許是沈俏的話語頗重,秦峰身形竟有些輕微地晃動。
&ldo;成。若我是能過了這秋闈,自是會盡力。只是,你究竟想做什麼呢?&rdo;
沈俏聽聞,蹙了蹙眉,倒是想起了另一個人似乎也問過這句話,只搖搖頭,&ldo;日後你會知道的。當下你只需將我所說的記下,擴充整理成你自己的東西,秋闈便不在話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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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消褪,夜幕降臨。
難得沒有其他人幹擾,沈俏獨自一人在府中閒逛,自是自在的。
許是夜晚的緣故,沒有白日裡的悶熱,倒有幾分清爽的氣息。
沈俏髮簪已解,一頭如瀑的長髮垂在背後,隨著晚風輕輕拂動。
或許是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