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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辰作為全球唯一剛被近距離狙擊過的人，當然也默默地切換app，點進了他的直播間。

&ldo;晚上好。&rdo;

北河靠在床頭，剛洗過吹乾的頭髮蓬鬆的吹在額前。

&ldo;嗯，章魚小丸子很好吃啊。&rdo;

很多條留言在刷這個，他沒有在回答其中哪一條的問題，只是如同炫耀一般主動提起。

&ldo;唉唉?這麼多人都在那裡念書嗎?哈哈，你們都沒有發現我嘛!&rdo;

&ldo;嗯，是我裹得太嚴實了。天冷了，大家要注意保暖不要生病。&rdo;

&ldo;嗯?鼻音?沒有哇……沒有生病，不用擔心。&rdo;

又從小狐狸變成小奶貓了。齊辰側躺著望著手機裡的人，眼神裡滿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柔軟。左側的留言刷得飛快，北河挑了幾個回復，說著說著還打了一個小哈欠，然後留言區又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片。

唯一不和諧的是，有一個id是亂碼的高階使用者，不停地刷著調成暗紅色字型的留言，而且反反覆覆都是同一句話。留言區的評論刷得特別快，一條兩條不會被多注意到，但是他一直刷一直刷，漸漸地包括齊辰和北河本人，很多人都看見了。

那個人反覆追問：

&ldo;今晚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rdo;

&ldo;今晚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rdo;

&ldo;今晚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rdo;

北河沒有表現出在意，他繼續回答著粉絲們的問題，這會兒正在說他跟楚笑飛打絕地求生的趣事。而評論裡有粉絲自發地開始回復那個人。

&ldo;我們小北跟哪個朋友出去關你屁事&rdo;

&ldo;就是啊哪來的神經病刷那麼多條幹什麼啊&rdo;

&ldo;不認真看直播就滾出去!&rdo;

齊辰不由自主地擰起眉。一旦注意到這個id，他就好像更容易從其他評論中被察覺到，對方又刷了好幾條，然後停頓了幾秒，開始刷一個笑臉的表情。

不知為何，這樣的表情居然在此時讓人覺得脊背發涼。

北河也停下了閒聊，他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螢幕上方彈出了幾條微信提醒。這個訊息介面只有北河能看見，只見畫面中的他眼神上移，然後擠出了個微笑。

&ldo;笑飛找我呢，稍等。&rdo;

他點開了訊息。

楚笑飛：快別直播了!!!!!!!!

楚笑飛：小北!!!!!不要直播了!!!!!

北河的表情僵了一下，不好的預感來的太遲，他迅速整理好表情，對著鏡頭揮了揮手。

&ldo;哎呀我們有事情要討論，今天先不聊了，大家早點睡吧，晚安喔!&rdo;

他按了下自己的嘴唇，然後貼上鏡頭，畫面一黑，他結束了直播。

這邊他剛關直播，宋以翔一個電話殺過來，手機震起來的時候他跟著渾身一震。有那麼一瞬間他非常非常抗拒接這個電話，他知道對方會告訴他一個壞訊息。

有多壞呢?

&ldo;……餵?翔叔。&rdo;

&ldo;你真是……&rdo;宋以翔聲音都在抖，&ldo;我本來以為你是最省心的孩子，但你怎麼‐‐&rdo;

電話那頭有什麼東西啪一聲被摔在桌上，北河立刻想像出了那是什麼。

那是一疊照片。

&ldo;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