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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了，&rdo;北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ldo;冬歇前最後營業一下，畢竟明年回歸就換官配了。&rdo;他彷彿沒看見周南俞眼中閃過的不悅神色，繼續樂道，&ldo;我覺得笑北真的挺好的，頤都組，其安上次還給我發了一篇笑北文，哈哈哈哈那篇說了我和笑飛在‐‐&rdo;

&ldo;夠了。&rdo;

周南俞打斷了他的話。

再兩步就是電梯，已經有若有似無的視線往他們這裡飄了。周南俞184的個頭配上鈔票和聚光燈養出來的氣質，往哪一站都醒目。他的表情管理還繃在紅線下，卻已經盯得北河不再做聲。

&ldo;你別鬧了行不行?&rdo;

北河拿指尖戳了一下電梯上行按鈕。歪著頭回望他，眼中既有疑惑又有一絲好笑。

&ldo;嗯?我鬧什麼了?&rdo;

還真是毫無破綻的表情，周南俞被問得啞了火。電梯門開了，一對母女走了出來，周南俞往側邊一讓，貼到北河身邊。

有職業嗅覺的藝人多少能感覺到有沒有鏡頭在拍他們，於是周南俞此刻下意識搭在北河腰上的手就像做戲一樣好看。北河輕笑，小聲道，&ldo;你不用這樣的，隊長。&rdo;

這樣是哪樣。

周南俞覺得一股氣憋在心裡憋得人難受萬分，偏偏他還找不到緣由和疏解的辦法。他在等時間將這股莫名的勁帶走，卻不料愈演愈烈。

想問清楚的還有很多。周南俞重新開口，&ldo;你最近這麼急著回頤都是為什麼?&rdo;

在宿舍的時候楚笑飛他們就問了，只不過北河含糊其辭，只說在那邊新租了房子，改日佈置好了再請他們去玩。別人可能不清楚，周南俞自認為他還算了解北河，所以這就很奇怪了。

北河應該很討厭頤都的才對。

見北河沒回答，周南俞又追問到，&ldo;那邊……還有找你要錢嗎?&rdo;

電梯抵達了航站樓出發層，廣播聲腳步聲說話聲此起彼伏，兩人狹小的對峙空間被打破。北河頓了一下，然後抬腳往前邁了一步。

&ldo;沒有的事，不用擔心。&rdo;北河平靜地說道，眼中依舊沒有波瀾，&ldo;我是在頤都摔過跟頭，但是我也……&rdo;

安檢口離得很近，周圍傳來幾聲輕呼，北河站在周南俞對面，將行李放在地上，擺出告別的神情。他半踮著腳，抬手理了理周南俞風衣的領子。任誰看這都是親暱的樣子，卻不知他言語中的決然。

&ldo;我也是那種在哪摔倒就要在哪站起來的人。&rdo;

北河這麼說道，似乎話中有話。

他退後幾步，又跟周南俞揮了揮手，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進安檢快速通道，這回他終於捨得給自己買了張頭等艙。

我要回來啦。

北河在和齊辰的聊天視窗裡打下這幾個字。猶豫了一會，又退格刪掉。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不算長，北河拉下帽簷，披上毯子，閉眼睡覺。

他還真的睡著了，藝人的身體早就習慣了在任何一種交通工具上快速進入淺層睡眠。巨大的轟鳴聲中，鋼鐵巨鳥帶他飛向藍天，而夢中他卻墜入了過去的黑夜。

那些模模糊糊的場景都是回憶裡的碎片。剛出道的時候為什麼會那麼忙呢，忙到沒有時間睡覺，趕通告的間隙裡就在保姆車後排休息，周南俞的腿是他的枕頭，楚笑飛的外套是他的被子，李其安和顧輝斷斷續續的對話是他的搖籃曲。那個時候真的好累，練舞練到半夜三點，幾塊麵包撐過一天，可那時他很開心。他已經足夠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