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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喂,是我。&rdo;她的聲音有些沙啞,&ldo;把我的兒子帶回來,我給你三倍的價錢。&rdo;
頓了頓,她再度開口:&ldo;如果那個孩子再擋在我面前,讓她消失。就像她的父親一樣,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眼前。&rdo;
夏末的佛羅倫斯已經帶了幾分秋意的繾綣。
木小樹裹著方格子大披肩,坐在聖母百花大教堂前的廣場上,看著眼前認真作畫的男人。
他穿著天青藍t恤,外罩一件米色的休閒夾克,修長的腿交疊著卡住畫板,靈活的手指夾著炭筆在素描紙上塗抹。
她見過他西裝革履彬彬紳士的模樣,見過他一身長風衣風塵僕僕的模樣,見過他套著睡袍慵懶閒散的模樣,卻從未見過他如此隨性的模樣‐‐就像街頭背著畫板隨時席地而坐描摹藝術的青年,眼神裡帶著執拗的浪漫。
祁縉謙一抬頭,便撞上了她專注的目光。那目光太過直白,眸中的仰慕毫不掩飾,而她自己卻毫不自知。沒有哪一個男人能抵擋住女人這樣熱切的目光,尤其那個女人還是自己深愛的人。
他的畫筆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木小樹才反應過來對面的畫師已經停了筆。
&ldo;畫好了?&rdo;她挑眉,&ldo;給我看看。&rdo;說罷就要站起來。
祁縉謙輕咳一聲:&ldo;還有一些細節需要收尾。&rdo;
木小樹只好又坐了回去:&ldo;怎麼畫得這麼慢。&rdo;忽然,腳邊蹦蹦噠噠地跳來了一隻灰鴿子,她不敢動了,試探地伸出手去。鴿子探過腦袋,伸長脖子往她的食指啄了啄。小心翼翼的親暱。
她抬眸,眉眼彎彎:&ldo;看,它不怕我。&rdo;
祁縉謙笑了:&ldo;這裡的鴿子不怕生,不過像你這樣什麼食物也不提供卻依然能吸引鴿子的,倒是少見。&rdo;
說話間,又有一隻鴿子撲稜稜地落在了她的裙裾旁,一蹦一跳地向她靠近。
&ldo;你以前經常在廣場上給人畫畫嗎?&rdo;她一邊大著膽子把鴿子抱到了懷裡,一邊抬頭看他。
他點點頭:&ldo;在倫敦求學時,我曾經有三個月的時間逗留在這裡。第一個月臨摹遍了所有的雕塑、教堂裡的畫像;第二個月畫遍了周邊的每一處建築;第三個月坐在廣場上,畫路上的行人。&rdo;
她好奇:&ldo;一個月內你畫了多少個人?&rdo;
他眨眨眼:&ldo;猜一猜。&rdo;
她轉頭看了看廣場上的其他畫手。他們有的是本地人,但大多是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愛好者。他們支著畫架,悠閒而滿富樂趣地為遊客作畫。
她想了想,答:&ldo;我猜猜,以你蝸牛一樣的速度,一天能畫五個人就不錯了。一個月大概一百五十個?&rdo;
他一邊笑一邊搖搖頭:&ldo;再猜。&rdo;
她皺起眉頭:&ldo;一百個?&rdo;
他笑道:&ldo;六百一十三個。&rdo;
她震驚得不能自已:&ldo;怎麼可能!你畫了快要一上午了,連我的一張像都沒畫完。&rdo;
他無奈地聳聳肩:&ldo;沒有辦法,因為畫的是你,所以慢了許多。&rdo;
她不解:&ldo;我很難畫嗎?&rdo;還是他嫌棄她不是個好模特?
他忍俊不禁:&ldo;是很難畫。&rdo;無論他怎樣用盡技法,也畫不出心目中最完美的她。
金髮碧眼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用蹩腳的義大利語和祁縉謙交談,大抵是希望祁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