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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只須記住,木洛芬會是我的妻子,肖家的下一任主母。&rdo;
明明面對著的是一個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的男人,單曉清卻抑制不住雙腿發顫。她下意識地避開他如鷹隼般的眼,口不擇言:&ldo;你是認真的?&rdo;
肖清讓皺了皺眉:&ldo;單曉清,你在質疑我麼?&rdo;
單曉清無措地低下了頭。
&ldo;好了,你可以走了。&rdo;肖清讓淡淡道。
臥室的門開了又合上,室內再度恢復沉寂。
一個白布包裹著的長條形物什靜靜地躺在紫檀木桌上。肖清讓掀開白布,一幀畫卷赫然在目。
攤開的畫卷九尺之長,畫上是用工筆細細勾勒的古街老巷。三宗坊,七條巷,不多不少。卷末蓋著朱紅色的篆印,依稀可辨是兩個字:懷章。
&ldo;老安,符裕實在很掃興,二十多年來我第一次想要隨心所欲一回卻被他攪黃了。你說,這樣的人我留著做什麼?&rdo;他一寸一寸地撫著微黃的畫卷。
身後的老僕靜如壁影,無聲無息。
&ldo;不過也多虧了他我才意識到,要想隨心所欲必須具備足夠的資本。顯然,我還不夠格。&rdo;他輕輕地笑了,&ldo;所以我現在要抓緊了,你說是不是?&rdo;
回答他的是隨風微動的厚厚簾影,以及窗外攜卷而進的殘葉。
旅行提前結束了。
祁縉謙給了木小樹兩個選擇,要麼以木洛芬的名字留在k大附高,要麼以木小樹的名字插班進入十三中。
木小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祁縉謙笑她:&ldo;捨得你的那群朋友?&rdo;
木小樹張牙舞爪:&ldo;我是那麼不豁達的人麼?&rdo;然而只有她心裡清楚,自己到底有多思念k大附高的那些夥伴。但她害怕。在她停滯不前的半年裡,他們都在飛速進步,她害怕以如今這副笨拙的姿態面對昔日的朋友。她要把失去的時間補回來。
八月暑假很快就要到了。十三中的入學手續已辦理妥當,木小樹要做的是利用暑假短短的兩個月補回半年的課業,而後在開學時與應屆生一同奔赴高三的戰場。
祁縉謙為木小樹聯絡了一所復讀校,補習高二的功課。正式上課前,木小樹偷偷回了一趟k大附高。
再一次站在k大附高的操場上,木小樹有些恍惚。操場已經翻修成了新的模樣,唯一不變的是主席臺的那片看臺。她還記得,去年秋日霸王花陳祖平在那處高臺撕拉著嗓子給她念自創的3000米長跑加油稿;也是在那處高臺,左重和明崇偷了廣播站的話筒為她加油,結果害她一度成為了全校女生人肉的物件。
如今,他們又在哪裡?
他們應該在教室裡午休,和周圍同學扯扯皮,一同抱怨模擬卷太變態,抑或猜測明年高三政策會不會有所變動。陳祖平應該是最活躍的那個,但總會被高泠一記眼刀嚇得口不能言。泰和與艾婉良怎麼樣了呢?他們會不會成為模範高三情侶?應該是她想多了,那麼羞澀的泰小和怎麼可能早戀?
她一邊想著一邊無意識地往教學樓後的小涼亭走去。涼亭裡有人,那人獨自趴在石桌上不知奮筆疾書些什麼,連胳膊下的稿紙掉到地上了也沒發覺。
瞬間,木小樹的眼眶有些溫熱。她悄悄地走進涼亭,撿起地上的稿紙。
石桌旁的那人似乎意識到了亭子裡多了一個人,狐疑地轉過頭,在看到木小樹的剎那驚愕地張大了嘴。
&ldo;喂,何哲雲,半年不見就不認得我了麼?&rdo;她眨眨眼睛,&ldo;你的草稿還是這麼亂,難怪每次連自己算到哪裡了都不知道。&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