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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好巧不巧，又是這天香樓。
上次江修齊也是，她自覺之前有些對不住江修齊，為了還他的人情，答應請他在楚都內逛一圈，花銷她給。江修齊剛剛從江北迴來，一路舟車勞頓，聽見這話，登時精神就好了，從早上就溜出去，大大小小的亭臺樓閣、茶樓戲院逛了個遍，還頗是豪爽地在天香樓點了一大桌子吃的。天香樓本就是楚都內最負盛名的地方，吃喝具有，玩樂亦有，東西自然不便宜，宋寒枝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己快見底的錢袋，默默別過了臉去，愣是沒忍心下一筷子。
果然，比起自己掏腰包，還是蹭吃蹭喝來的好。
不過，對於宋寒枝來說，天香樓比較特殊，如果可能的話，她希望顧止淮永遠別來這個地方。
&ldo;你又怎麼了?魂不守舍的?&rdo;顧止淮已經坐下，宋寒枝還在後面拖著步子，一副裝滿了心事的樣子。
&ldo;沒什麼，我只是不太餓。&rdo;
顧止淮：&ldo;……&rdo;
這絕對是個笑話。
&ldo;不餓也要給我吃，也不看看自己瘦成了什麼樣。&rdo;
宋寒枝乖乖地坐了下來，等到小廝把飯菜端上來，還真是沒胃口的樣子，心不在焉地挑了幾碟菜，吃了兩口，便撂下筷子：&ldo;我吃飽了，我們走吧。
顧止淮手裡的一盞熱茶都還沒喝完，聞言瞥了她一眼，道：&ldo;你今日中風了?&rdo;
宋寒枝一時噎住，只好又拿起了筷子。
&ldo;你在躲什麼?&rdo;顧止淮放下茶，繼續不鹹不淡地說。
&ldo;啪嗒。&rdo;宋寒枝手裡的筷子頓時掉在了桌上，隨即有些心慌地撿起來，道：&ldo;哪有，想必是今日打架打得乏了，這才胃口不好。&rdo;
&ldo;原來如此。&rdo;顧止淮眉眼一動，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叫了一個小廝上來。
&ldo;你們這裡，最小的僕人多少歲?&rdo;
宋寒枝的心頓時被揪了上來，看這架勢，顧止淮好像是知道了什麼……
&ldo;爺，我們這裡只收十三歲以上的人。&rdo;
顧止淮搖頭：&ldo;不對，應該比這更小。&rdo;
看了一眼緊張的宋寒枝，顧止淮繼續道：&ldo;你再仔細想一下，應該只有八九歲。&rdo;
宋寒枝的小臉頓時煞白，去他媽的好像，顧止淮這就是知道了!
&ldo;哦，我想起來了，爺，我們這裡幾個月前是收留了一個不大的孩子，掌櫃的看他快餓死了，就把他招了進來。小孩子嘛上不了檯面，就在下面刷刷碗什麼的，爺要是想見他，我現在就把他叫過來?&rdo;
&ldo;不必了，你下去吧。&rdo;顧止淮揮手道。
&ldo;好勒，爺。&rdo;
宋寒枝此時笑得比哭還難看，結結巴巴了好半天：&ldo;那個，我不是，你，是不是知道了?&rdo;
顧止淮不動聲色地端起了茶。
&ldo;你說呢?&rdo;
&ldo;武晉祠一家，共有二十一人。我很是好奇，你能眼睛都不眨地地殺了其他二十人，為何偏偏對那小孩子下不了手?&rdo;
宋寒枝一愣，咬咬牙將筷子放下，面上是從未有過的正經之色：&ldo;顧止淮，我這一生從沒有求過別人，但今天我求你，放了那個孩子。&rdo;
風自窗刮過，宋寒枝及腰的軟發在衣上來回摩挲，臉上倔強而又不服輸的凝重之色讓顧止
